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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微颤地擦去血迹，看了屏幕上白尘的名字几秒，才哑声开口：“对不起。”
电话中沉默了片刻：“姜绾月，我们已经分手一年了。”
姜绾月微怔，眼前忽而有些模糊。
他是在提醒她，可她怎么会忘？
一年前，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白尘没有任何预兆地冷冷对她说出了“分手”。
她站在白尘家门口，在大雨里整整等了他一整晚。
结果邻居告诉她，白尘在和她说完分手后，就出国了。
到最后，连个分手的理由，一句再见，都没留给她。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估计，永远都不会联系她。
姜绾月看着窗外冷冷的雨，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喉咙里被涌堵着说不出话。
半响，她才回：“我知道。”
“所以你想死，可以死远点，不用告诉我。”
白尘冷漠地说完，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电话中的忙音响起，像是鼓槌一样，一声一声重重敲在姜绾月心头。
她在地上蹲了很久，才起身去洗净脸上的血迹。
冷水拍在脸上，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瑞士的安乐死医疗机构。
“抱歉，因为中午没打通你的电话，所以打了你的预留电话。”
姜绾月疲倦道：“没事。”
中午那时候，她正巧还在前来瑞士的飞机上。
“安乐死执行需要关于证明你病症的资料，你还需要在瑞士当地再做一次检查”
姜绾月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无力道：“好的。”
挂完电话，姜绾月就打车去医院。
车辆行驶在瑞士街道上，隐约能看见高耸的阿尔卑斯山。
这座如雪的城市，很多年前，她无数次和白尘说想来看看。
没想到，最后成了她生命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