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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跌撞撞走到推车旁，颤着手掀开白布。
女儿那张失了血色的脸刺入眼眸，将她最后的希望彻底击碎。
她的以溪，她最贴心懂事的宝贝，就这么永远留在了四岁。
翌日，林荞在医院的指引下，给女儿做好火化，删掉了顾祁则所有的联系方式。
她要带着女儿离开。
她再也不要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城市了。
可就在快登机，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荞！”
她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大力拽住手腕，整个人被狠狠扯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谁允许你走的？”
她扯出一抹笑，眼底却是一片死寂：
“走得远远的，不是正合你意？”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颌，力道狠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以为你离开了就能结束了？”
兑着，他将她寄来的离婚协议撕个
紛碎：“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林荞眼神却麻木空洞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疲累：“顾祁则，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
顾祁则浑身一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积压的怒火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不安，像是有什么正脱离他的掌控。
他眸色一沉，一把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胃里翻涌起一阵剧烈的恶心，她疯了一般想要挣脱，却动弹不得。
绝望如潮水漫上心头，她突然神色一狠，牙齿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
顾祁则瞳孔骤缩，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林荞！你是不是疯了？”他的声音里终于泄出一丝慌乱，指尖发颤地撬开她的齿关。
鲜血从她唇角溢出来，像是一道刺目的红线。
林荞仰起脸，染血的唇角扯出一抹惨笑：“从以溪死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顾祁则指尖一顿，眼底情绪飞快翻滚，通红的眼眶分不清是怒意还是其他，出口的声音却冰冷。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他收回视线，冷冷下了最后的判决。
“既然疯了，那我就送你去该去的地方，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从里面出来。”
“把她送去青山精神病院！”林荞不在身边的这一晚，顾祁则辗转反侧，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