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后来才知道,郑楚楚是顾泽家保姆的女儿,虽然家境不是很好,却始终暗恋着他。
可是她没考上大学,只能在顾泽学校附近的餐厅打工。
事后,他解释因为从前受过郑楚楚母亲的照拂,加上郑楚楚身体不好,他那时才会那么着急。
我只是点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但我心里明白,在他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以为是我刁难了郑楚楚。
我承认,我贪恋顾泽曾给我带来的温暖。
在那个偌大的孤儿院里,只有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才会感觉到安心。
可是我忘记了,我曾贪恋的岁月,是顾泽穷尽一生想要挥去的阴影。
刘臻耐心地为我准备流食:“昨晚我都吓傻了,带着警察撞进你家的时候,地上好大一摊血!”
中午过后,有警察在病床前给我录制口供,顾泽就是在那时冷着脸走了进来。
“萧然,你这回又想做什么?”
他歪着头扯了扯领带,表情里透出不耐烦。
“啪——”
刘臻已经控制不住,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自导自演?在你眼里,然然就那么不堪吗?”
“你以为你是谁啊,值得她用尽手段把你留在身边?”
“告诉你,她昨天晚上差点就被人害死!”
刘臻叫喊地歇斯底里,而我终于在顾泽那淡漠的脸上看到一丝慌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稍微一扯动就是剧烈的痛。
“你最好去问问你的好情人郑楚楚。”
顾泽不爽地皱眉:“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赖在她的身上。”
这么些年,我几乎都能预判他会说些什么话了。
“对,郑楚楚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不像我,有那么多手段。”
刘臻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泽:“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然然的?她虽然没有娘家,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她!”
我的眼眶红了,眼泪像止不住地朝着脸颊往下流。
刘臻轻轻地摇了摇头:“曾经,然然跟我说,遇见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如今我倒觉得,遇到你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顾泽被刘臻怼得面上一窒,想开口时,却被警方叫出去录制口供。
我伤得不轻,有好几处刀伤差一点就捅破内脏。
刘臻当即表示要留下来照顾我,恰好被走进来的顾泽听到。
“我的老婆,还没必要让一个外人来照顾。”
刘臻听了又炸:“你他妈还知道萧然是你老婆啊!昨晚上我打你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听?”
顾泽面色不佳:“我……”
“你以为,这只是我自导自演的闹剧,就是为了把你逼回家,是吗?”
望着他有些逃避的眼神,我虚弱开口:“你放心吧,以后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