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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当时我及时关注到小诚靠近了炭盆,及时将他抱走。
是不是他就不会受伤?
碗大的疤痕落在了孩子的小腿上,也落在了我这个做娘的心上。
当先生提出要同我登报离婚时,我无法反驳。
只能不断哀求保证,我之后不会再这样。
三年夫妻,难产生下小诚。
我也知晓,他的学生邵云英,一直对他抱有别样的心思。
「先生,我不会同你离婚的,除非我死。」
他叹了口气,给了我最后的选择。
要么同他登报离婚,以后他会带着小诚常来看望我。
要么就此封笔,专心做他的好太太,做小诚的好母亲。
一面是我的创作梦想,一面是我的骨肉至亲。
我难以割舍。
直到小诚从昏迷中醒来,眼里没有丝毫怨怼。
而是红着眼为我擦干泪痕。
「母亲不要哭,小诚不怪母亲,是自己不小心,母亲不要难过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做出了选择。
之后回到家中发现手稿不见时,我也没有再追究,只以为是被先生拿去丢了。
没过多久,就收到消息邵云英进入了里江报业。
那一刻我甚至庆幸,我答应了先生就此停笔。
不再关心文艺圈诸事。
甚至忙于日常琐事,连从前晨起看报的习惯都放弃了。
这样我就不会看到邵云英的成就而产生怨恨。
怨恨本该拥有这一切的人是我。
我让自己关心米价菜价,关心小诚的课业学校。
关心先生身边有没有再出现邵云英那样,把崇敬当成是爱慕的年轻姑娘。
邵云英成名之后,先生就跟她断了联系。
可邵云英无论是接受报社采访,还是自己编撰文章出书。
都会提到自己的恩师,提到我的先生常才殊。
他们没有在一起,是文艺界的遗珠之憾,是命运弄人,双双问心有愧。
他们品评邵云英的文章,都认为她的笔力巅峰,是在常才殊指导她的文章时。
人人都认为他们是伯牙子期,是情之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