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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前摆着十几层的蛋糕,周围满是儿子平时艳羡的高档玩具。
有傅时砚陪他们参加幼儿园的亲子运动会,脸上带着灿烂的笑。
三个人穿着亲子服,好像真正的一家三口。
我眼神空洞地看着,直到最后一条视频弹出。
沈如烟不着寸缕躺在傅时砚怀中。
“你那个儿子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傅家?”
“考验他们五年,我也腻了,都怪当初你非要打赌。”
“等明年再把他们带回傅家吧,那个乡巴佬的孩子还等着移植心脏,这时候接回去肯定会盯上傅家的钱财权势。”
在傅时砚口中,儿子好像不是他生的一样。
他一口一句乡巴佬的儿子,刺的我五脏六腑都剧痛。
明明知道儿子的病等着救治,他可以找到好的医疗团队,找到可以移植的心脏,拿得出手术费。
却依旧狠心看着我拼命赚钱,看着儿子疾病缠身。
我和傅时砚的相识是在福利院。
我是孤儿,长大后也时常回去看望院长和孩子们。
也是在那,我看到了做志愿者的傅时砚。
他说自己也无父无母,想尽自己的努力让孩子们过得好一点。
我们相识相知,最后步入婚姻殿堂。
我因为拒绝潜规则得罪业内大佬,被封杀后只能打零工。
傅时砚却陪着我鼓励我,从不抱怨一句。
直到孩子出生那年,傅时砚投资失败,破产负债。
我卖掉用积蓄买下的楼房给他还债,搬到了郊区四面漏风的棚户房。
傅时砚感动得搂住我发誓,以后会对我和儿子好一辈子。
可他食言了。
因为他和沈如烟的恶作剧,我和儿子就成了他们戏耍的对象。
我发出无声的嘶吼,口中翻涌着腥甜。
擦干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我挤出笑容走进儿子的病房。
“亮亮,妈妈给你买了鸡汤,现在身上还难受吗?”
儿子惨白的小脸上浮现大人一样的无奈,
“妈妈,我明天手术,今天要禁食的。”
我愣了一下,今天傅时砚给我的冲击力让我脑子昏昏沉沉。
我懊恼地锤了锤头,替儿子用棉签洇湿干涸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