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路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字面意思,还是有什么我没听懂的引申义?
我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身后那具温热的身体紧贴着我,属于路宴的,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气将我包裹。
可我只觉得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
“宴哥……你、你别开这种玩笑。”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路宴轻笑一声,那笑声顺着我的脊椎骨一路麻了上去。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他没再看那边的我哥和沈棠,而是低下头,目光专注地落在我脸上。
“你哥让我丢了面子,我总得找回来。”
“阮笙,做我的未-婚-妻。”
他一字一顿,像是要把这几个字钉进我的脑子里。
我快哭了。
这是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戏码?
我哥惹的风流债,凭什么要我来还?
“不、不行……我哥他……”
“你哥他很快就自身难保了。”路宴打断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阮家虽然家底不错,但在路家面前,不够看。”
“你哥惹了我,我可以让他和阮家付出代价。或者……”
他顿了顿,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你乖乖听话,做我的未婚妻。我不仅放过你哥,还能让沈棠得偿所愿,顺利解除婚约,跟你哥双宿双飞。”
“怎么样,这笔买卖,你做不做?”
我呆住了。
路宴的条件听起来……竟然该死的诱人。
他不仅不追究我哥,还要成全他们?
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我仰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面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只有一片沉静的,算计的暗色。
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拒绝,他说的那些可怕后果会立刻成真。
我哥是混蛋,但他是我亲哥。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我们家给作死。
“我……我答应你。”我闭上眼,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乖。”
路宴满意地笑了,松开了我。
几乎在他松开的瞬间,我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
“这么怕我?”他挑眉。
我欲哭无泪,能不怕吗?您可是君子面恶狼心的路宴啊!
“宴哥,那……那我们要做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演戏。”路宴言简意赅,“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追求目标,很快就会是我的女朋友,然后是未婚妻。”
“在人前,你要表现出对我的迷恋。”
我:“……”
迷恋?对他这张冰山脸?
这演技难度是不是太高了点?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路宴淡淡补充:“演不好,就假戏真做。”
我一个激灵,疯狂点头:“我懂了!我一定好好演!保证是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演技!”
那边,我哥和沈棠终于结束了那个该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