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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学习手语的进虞是班里最慢的
经常记不住什么动作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对他有点印象
没事没事
高阳先是摆手，又好像是想到我听不见，两只手极不协调地在胸前摆弄
手忙脚乱的模样将我失落的情绪驱散大半
我问他快上课了还出来做什么
他又比画半天，我全程皱着眉，终于大概理解他的意思
说的是，我没看见你，所以出来找找
高阳尴尬地挠头
上课时，顾寻的话和对我嫌弃的表情始终在我脑子里散不去
一直到下午
他都没有回来
聋哑人的日常生活是很不方便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懂手语
就算可以用文字表达意思，也会有麻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听力恢复了，但半年没有开过口，我已经忘记怎么说话
平常都是顾寻接我回家
我给他发消息，没有回复，只好自己走回去
没了吃饭的心思，默默坐在沙发上等着顾寻
期间睡着了好几次，饿得胃疼又醒过来
我看了看表，快凌晨两点，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
顾寻衣领开着，好像还有口红印
我老远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顾寻脱下外套在我身边坐下，轻轻抚摸我的脸，往我唇边靠
我闻不了酒气
用力推开她，起身要回卧室
顾寻一把拉住我，叹了口气，表情很冷漠
你又在闹什么
我有些委屈，他把我丢下和别的女孩去玩到这么晚
没有解释就算了，还说我在闹
我甩开他的手，盯着他比画手语，你和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就为这个生气
她叫柳嫚，我们只是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