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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这次情绪失控后，我很快被妈妈叫进房间里。
她有些不耐烦地质问我，“之前都好好的，你现在发什么疯？”
我垂着头，第一次没有立刻回答她。
紧接着，我的头发被她揪起来，她脸上浮现出让我恐惧的微笑，手越收越紧，“霍煜都傻了，还能让你这么沉迷？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我呆呆地看着她，目光移向桌上的遗像。
自从继父中风后，妈妈就把父亲的遗像大摇大摆地拿出来，反正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那么，妈妈，爸爸都死了，我们也复仇成功了，你为什么不肯好好过日子？”
这是我发自真心的疑问。
自从进了霍家，开始复仇之后，我从来没有顶撞过妈妈。
今天的这番话，对她来说太过尖锐刺骨。
果不其然，妈妈抬起手，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尖叫道，“不孝顺的东西！你爸爸在天之灵看着你，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我的头撞到地上，温热的血液从额角流出来。
爸爸真的在天上看着我吗？
那么，他看到我变成现在的样子，是会高兴，还是会伤心？
我没有想太多，很快，医生们推门进来，把我搀扶出去。
卢明给我头上包好厚厚的纱布，坐在病床边一脸忧虑，“你妈妈的症状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在我不懈的暗示下，卢明已经完全相信我妈妈的精神分裂，今天的事更是让他确信，我妈妈是一个非常需要帮助的病人。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妈。我不舍得把她送到医院去。”
“话不能这么说。医院不是什么坏地方，有人照看，有仪器帮助恢复，对病人来说是很好的。”
听着卢明的话，我面露苦色，故意问道，“这个病一时半会儿能治好吗？”
卢明叹了口气，解释道，“要看她的恢复情况。如果她在医院里能保持稳定，很快就能回家。但是如果她每天都情绪不合常理，可能就需要送入专业的精神病治疗所了。”
这正是我所期待的情况。
作为妈妈唯一的亲儿子，只有我才能把她送进去。
等她进去之后，她是不可能保持情绪稳定的，应该会每天痛骂我，把我那些低贱的事抖出来吧。
我皱着眉，刻意放低声音，“她打我没事，我是怕她伤害自己。我再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