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某些人,离了我就跟路边流浪狗没什么区别,还是乖乖跟上主人,好吃好喝不会少了你的。”
面对宴会众人的鄙夷眼神,我只是随性笑了笑。
或许林漫漫会觉得这些是羞辱,可我早已习惯。
从小到大,我早就习惯看着弟弟对着蛋糕许愿,早就习惯在这个日子里,吃不到一口蛋糕,许不下一个愿望。
在检查证件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疑惑道:
“你手上是什么,签证?”
我不动声色回应:“嗯,要出国了。”
她却只是嗤笑一声:“别开玩笑,你现在跟孤儿有什么区别,离了我还能去哪?”
“你就乖乖坐在这,我给你拿蛋糕。”
我没有答应,只准备起身要走。
余沐风却拦住了我的去路,一定要将我拉到宴会厅的正中间,旁边是两米高的香槟塔。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看到头顶的吊灯摇摇欲坠。
我挣开余沐风的手,想要逃开。
他却直接将我推向一旁的香槟酒塔,无数玻璃碎渣刺进我的肌肤。
头顶上的吊灯断开了一根弦,猛然向下跌落了一半距离。
“救命!”
“沐阳!”
林漫漫冲上前来想要将我拉起。
余沐风轻哼一声:“我好像被砸到了。”
她又马上转身,护住了他。
任由我整个人,被吊灯砸在身下。
尖锐的玻璃碴再次深进肌肤,黏腻酒精成了催命的疼痛放大剂。
我忍着痛直起身来,却看见女人细心地擦拭余沐风西装上的玻璃碎渣。
她看了我一眼,心虚地凑近:
“没事吧?要不还是送你去医院?”
余沐风也说:“漫漫你快去,我一个人过生日也没关系的。”
她犹豫了。
我笑道:“没事,我是医生,这点皮外伤自己能处理,别为了我扫兴。”
她松了口气,牵起余沐风的手又迈向了人群。
“手表明天会给你的,这次确实委屈你了。”
“不必,我们已经没有明天了。”
只是她早已走远,压根没听见我最后一句话。
我一个人费力地将玻璃渣拔出,简单清理,打车去了机场。
余沐风特地给我发了几十张照片,张张露出二人无名指上的对戒。
我笑了笑,将余沐风确诊脏病和一些病情前的自检事项全部发给了林漫漫。
“我们分手了。”
手机疯狂响动,是她无休止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