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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擎夜的五官在眼前骤然放大。
姜婳想要挣扎，对方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紧。
“说！”
男人在耳边低吼出声，姜婳却是怒极反笑。
“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就算我外面有人，关你什么事？”
手腕上的疼痛，让姜婳眼眶泛酸。
可看着眼前这最熟悉的陌生人，她还是选择努力死撑，绝不低头。
战擎夜骤然凑近，压迫两人之间的距离，两人的鼻息近在咫尺。
“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么下贱的人？”
战擎夜眼神里满是愤怒，开口说话的时候，每一字每一句，恨不得扎得姜婳鲜血淋漓。
感受着心脏撕裂般的疼痛，姜婳对眼前这个人渐渐失望透顶，再没有任何的温情。
在对方眼神死死锁定自己的时候，姜婳一咬牙，猛地将其推开。
“满意了吗？约个时间尽快去民政局把证件办了，我一刻都不想再跟你有关系。”
不就是放狠话吗？
姜婳认为自己作为受害人，如今还是有这个反击的权利的。
可姜婳刚要往前走两步，战擎夜又再次发狠似的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脚下一个不稳，踉跄着跌入了战擎夜的怀中。
可这怀抱却一点都不温暖，反而有刺骨的寒意。
姜婳现在身体本就不好，再想到自己的特殊情况，她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
头晕目眩之间，她再次睁眼，首先看到的依然是战擎夜那双猩红的眼眸。
“就算签了离婚协议，也要等正式换了离婚证才生效。现在你我二人，在法律名义上依然是夫妻，你想去哪儿？”
战擎夜现在的眼神里明明透露着蔑视，还有他对姜婳的恨意。
他好像从未相信过她。
如今只需要她的几句气话，他就认定了她必然是背叛了自己。
不然之前那么爱自己的人，为什么现在说走就非要走？
姜婳真的不是很明白，战擎夜现在究竟在搞哪出，她忍不住直摇头。
“那又如何，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姜婳表现出来的不耐烦，跟她平日里贤妻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战擎夜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
他说不上难过，但是曾经的归属物不再属于他的感觉，同样让他抓狂。
姜婳越是不耐烦，越是不配合，他越要扳过对方的脸，逼迫对方与自己直视。
告诉对方，现在她由自己掌控。
“只要我们还是夫妻一分钟，我绝不允许你向他人投怀送抱！”
狠狠地丢下这句话，战擎夜突然吻住了姜婳的双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嘶咬。
血腥味和疼痛同时传来，惊得姜婳不停地在战擎夜怀中挣扎。
可这男人像一头嗜血的猛兽，最后时刻，他偏要强迫姜婳做她并不愿意的事。
战擎夜的大手，将姜婳盈盈一握的腰控制在鼓掌之间。
只要他稍微用力，姜婳就被他稳稳抱起。
下一秒，天旋地转之间，姜婳已经被他扔在了床上。
“战擎夜你疯了吗？放了我，我不愿意！”
姜婳开始惊恐起来，她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小腹，一只手连忙想要合上被撕开的衣服。
可她如今越是拒绝，战擎夜心里的怒火越是熊熊燃烧。
他并不知道，姜婳拒绝与他亲近的真实原因。
如今战擎夜还因为莫须有的假想敌，而生着闷气，非要较个高下不可。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这三年以来你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现在说不愿意，已经晚了！”
战擎夜偏要用最不堪入耳的言语挑拨，撕开姜婳的遮羞布。
姜婳终是没忍住，鼻子发酸，一滴泪珠顺着侧脸滑过。
看着她红着眼眶流泪，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战擎夜的动作微微一顿，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脏有一丝别扭的疼痛。
“收起你楚楚可怜的模样，别给我来这一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战擎夜似乎是因自己的心软，而更加愤怒。
他故意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手上用力，便轻易将姜婳上身的衣衫剥碎。
姜婳惊叫着想要护住，可最后一分体面，还是在战擎夜手中化为乌有。
她死命咬着嘴唇，护着自己的小腹。
战擎夜绝对不是为了享受才这么做，只是为了给予对方惩罚。
在绝对力量面前，姜婳无所反抗。
两人就如同浑身是刺的小刺猬，即便紧紧抱在一起，仍是在疯狂地互相伤害。
姜婳一咬牙，不再留任何的温情，反手狠狠地甩出了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让战擎夜彻底回过神来。
他甚至有些错愕地看着床上的人，姜婳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模样的？
“够了，我受够了！你不许再碰我，我跟你已经离婚了！”
姜婳痛苦的呼喊着，连忙随意披上外套，以遮掩破碎的衣衫。
随后她拿起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头也不回，踉跄着跑了出去。
这一路，姜婳哭得泣不成声。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跟战擎夜的婚姻，最后会是这样收场的。
即便自己已经愿意退出，签了离婚协议，战擎夜也不愿保全自己的最后一次体面。
甚至在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还想做那样的事情。
姜婳一想起，全身忍不住地颤抖，牵动着胃里翻江倒海，实在难受。
直到哭累了，姜婳才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拖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在街头晃荡。
绞尽脑汁，她终于想到了，自己还有最后一个避风港。
门铃响第一遍的时候，没人开门，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等门铃响了第二遍，董倩倩这才打开了门。
可一开门，她看到面前双眼哭得红肿的闺蜜，她都愣住了。
“宝儿，怎么是你来了？我刚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可是你这样子是怎么回事儿？”
董倩倩说完一把接过了姜婳的行李，满脸疑惑。
好消息？姜婳歪了歪头，不太明白。
连着这几日，她都足够倒霉的，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好消息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