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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如嗯了一声，眉间是淡淡的疲倦：“我待会还有个工作，十点。”
方景行神色微顿：“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小排。”
程婉如没在意，随意嗯了声。
两人落座桌边，方景行举起酒杯：“祝贺我们结婚五周年……”
“等会。”程婉如却停下筷子，迅速接起电话。
方景行端着酒杯的手停在空中，对面的女人已经开始社交。
“您谬赞了，这个案子我既然负责了，那当然要赢到底……”
方景行看着她娴熟地说着客套的话。
是了，她才打赢世贸的百亿土地纠纷案，又成为律所新任合伙人，在律师圈子里，她最近实在炽手可热。
祝贺的人多，很正常。
方景行收回手，喝了一口葡萄酒，苦涩随着酒精弥漫在口腔里。
下一刻，他的目光却停留在她手指上。
那是一枚新戒指，红宝石镶嵌，拍卖回来的古董，价值百万。
她换下了他送给她的结婚戒指，就在他们结婚五周年的今天。
更深的酸楚袭上他心头。
程婉如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方景行示意她看手指：“你的戒指呢？”
程婉如手一顿，语气漠然：“腻了，换枚新的。”
方景行还想再说些什么，又一个电话响起。
程婉如接过电话，方景行无声叹息，却看见自己手机屏幕微闪。
“老师，急！那个委托人我搞不定！求求！”
是***新来的调解员后辈，光长了身高没长脑子的实习生。
方景行看了眼还在侃侃而谈的程婉如，又望向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无奈开口：“你吃吧，我有点事，要去***一趟。”
程婉如眉头一皱，眼神直逼方景行。
“方景行，回来，坐下。”
是她一贯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