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周央晚对酒兴趣不大,古代的酒受制于酿酒技术的落后,度数都不太高,二十多度就已经是很厉害的烈酒,让在现代喝惯了高度白酒的周央晚很是不屑。
“你给我看着来几个适合下酒的菜吧。”周央晚摆摆手:“要好吃的,你们厨师的拿手菜。”
古代的酒楼,木质建筑,隔音效果差了不是一点。
对面开趴体的少年们的斗酒声,夹杂着几个女子的笑声,时不时的传进周央晚的耳朵里,甚至隐隐能听到楼下大堂的喧闹声。
“小姐,您的菜......”
小二端着托盘推门进来,开始给周央晚上菜。
“小二!小二!人呢!”
店小二菜还没从托盘里端上桌,就听到有人在门外高声大喊。
“小姐。您的菜齐了。”
店小二飞快的把菜摆上桌,满脸笑容的躬身迅速往门外退,门都没来及替周央晚关好。
“来了,来了。客官您喊小的?”
透过门缝,周央晚看到小二往走道内侧小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
听声音似乎是隔壁包间的客人,嗓门奇大,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声音没有少年那种清脆的感觉,粗哑的很。
这男人粗鲁的用力拍着桌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伴随着对小二的训斥。
“你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知不知道我是谁!”中年男人把小二臭骂一顿。
“抱歉,客官,您先消消气。小的给您斟酒,给您赔罪了。”
服务业不好干啊,那男人又骂骂咧咧的好一阵子。
“吵什么吵什么!”对面包间的公子哥们不乐意了。
“......”
那群小公子看着酒量不怎么样,身份地位怕是不低,就这么吼了一嗓子,刚才还在怒吼的中年男人立刻没了声音。
“客官息怒,小的这就给您上酒,再给您添两下酒菜,您稍等片刻。。”
小二的身影又一次从门口一闪而过。
“双喜,你也来吃点。”周央晚叫住了往正往门口走的双喜。
“公主您先吃。奴婢把这门关好,太吵了。”
“不用,就这么开着吧。”周央晚拦下双喜。
留个缝听听热闹也不错。
没消停一会,门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碗碟摔碎的声音。
“对不住,对不住,公子息怒,小的给您擦擦......”小二道歉的声音。
“你眼睛瞎了啊!”又一个喝醉的少年:“起开!你这手上都是血,别碰本少爷。。”
“双喜,把我那止血膏药给小二送去。”周央晚吩咐,在这古代伤口感染了可不好治。
“是。”双喜从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掏出个白玉瓷瓶。
送药回来双喜就开始絮絮叨叨的禀告外头的情况:
“这小二也真是的,在楼梯口那把碗给打了,那碎片渣子掉了一地,就这么拿手去捡,不被割伤才怪呢,血流的满手都是,止都止不住......公主你待会出去可得小心点,别被给碎碗渣子割了脚。”
......
回忆被打断,周央晚不悦的看着来人。
“小傻子,听说你被澜澜骂了?”红衣男子也学纪澜不敲门,径直走到周央晚身边坐下,吃起了绿豆糕。
“红公鸡!你走开!”周央晚一把抢回绿豆糕:“这是我的,不给你吃。”
“小傻子还护食......”红衣男子笑容顿在脸上:“你刚才叫我什么?!”
“红公鸡!”周央晚体贴的又喊了一遍。
“你!”红公鸡指着周央晚的手抖了又抖:“你不会真的不记得我了吧!”
周央晚不吭声,听口气,这家伙和原身应该挺熟的,可惜,原身真的不记得他了......
“你......”红公鸡看起来很是生气:“你个大傻子!”
“你才是傻子!”周央晚也生气,这家伙,傻子傻子的叫了自己多少次了!
双喜端着盘花生酥进来,就看到两人在房里就快要吵起来了。
“谨言!”门口传来纪澜的声音。
“算了,本少爷不和你计较。你给老子记住,老子叫魏砚尘,字谨言,不许叫我红公鸡!否则......”
“谨言!”
再次响起纪澜的声音。
魏砚尘来不及放狠话,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门也不给周央晚关好,留了个一人宽的缝。
“澜澜,你叫我。.”
“我好像说过......”纪澜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压迫感十足。
“好好好,纪大人,您找小的什么事?”这谄媚的声音,和刚才的张扬判若两人。
哈,原来这家伙也是个变脸高手。
“公主,要不奴婢去把门给关上吧。”
“不用,”周央晚拉住双喜:“咱们也听听,你不想知道谁是凶手?”
双喜摇头,面露忧愁。
“你别怕。”周央晚不明白双喜愁什么,只当她是害怕被牵连:“人不是咱们杀的,那纪澜也不能冤枉咱们。”
“嗯。”双喜点了点头,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惊恐:“可是公主,奴婢听说,这枉死的人不甘心,会变成厉鬼。”
“别怕别怕。”周央晚拍拍双喜的手:“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那都是骗人的。”
“公主您怎么知道?奴婢听说,好些有道行的术士就能招魂,国师大人甚至能让死者复生呢。。”
“不可能啦......”周央晚说着,自己也不确定起来。她可不就是魂穿来的鬼魂么。
纪澜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在查看现场,倒是那个魏-红衣骚包-红公鸡-砚尘一直说个没完。
“澜澜,哦不是,纪大人,你说这会是个什么凶器?刀还是剑?”
“哦对了。你有没带个女仆过来?咱们待会还得给那小傻子。还有其他女客人搜身呢。”
“她就不用了搜身......”纪澜终于开口了:“还是说,你想被你爹揍。”
好吧,魏砚尘泄气。他要是敢搜公主的身,明天就能被他爹打断腿。
“你刚才为什么问她是谁啊。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魏砚尘突然笑了起来:“还是她突然变正常了,你有点接受不了?”
“没有。”纪澜显然不愿多说:“只是......”
周央晚听的心急如焚,只是什么啊,这男人怎么话不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