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洲从混沌中挣扎着睁开眼,檀香混着药苦味钻入鼻腔。
锦帐上的缠枝纹在视线里晃动,渐渐凝成夏黎憔悴的脸。
“未凝呢?”
他猛地撑起身子,眩晕如潮水般袭来。
夏黎按住他颤抖的肩膀:“时家军两日前已开拔,这会儿怕是已过潼关了。”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备马!”
宋闻洲掀开锦被,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他双脚刚沾地就踉跄着栽倒,被夏黎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