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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交罢份子钱后，银行卡余额就更少的可怜。乔紫染趴床上，指头快速在计算器上敲打，小小屏幕上闪烁着黑色数字。
片刻后，她推掉计算器，翻个身仰面躺，盯着天花板长叹一口。
没钱，生活就是辛苦！
此间赵小凤打过电话来，无非是让乔紫染同意婚事，若她同意，自然不必为生活担忧。
可嫁给那种又老又丑三观又有问题的男人，除非是她疯了，否则怎么可能答应。
她断然拒绝后挂断电话，赵小凤后又几次打过来，再之后她干脆不再接她电话。这一来电话虽不再打过来，短信却不停，只让她觉得心烦。
玄关处传来敲门声。
乔紫染慵懒起身，拖疲惫身躯去玄关开门，只开一道门缝儿，便见到赵小凤阴冷面孔。
“你怎么来了……”她迟疑很久，方才开口。
“一位搬到这种地方，我就找不到你？”赵小凤冷冰冰道：“出来，刘发奎要请你吃饭。”
乔紫染一阵头疼：“他还不死心？上次我话不是已经说很清楚了？”
“那一百万我已经收了，你结不结婚也无所谓，只跟他睡几晚，我就不算失信于人。”赵小凤面色木然说罢这番话。
乔紫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愕然道：“你这算什么？皮条客？你做这些事，我爸都知道么！”
“你爸根本从来不喜欢你，我这么做也是为公司，拉拢了刘发奎，公司发展新领域阻力更小。就算你爸知道，也不会怪我。”赵小凤冷漠用词，几乎字字触痛乔紫染心。
“我绝不会跟那男人去吃饭！”乔紫染斩钉截铁道。
“乔小姐，这话可就说的过了吧！”门外过廊尽头，刘发奎挺着大肚腩上来。
这公寓楼廉价，自也没什么电梯，乔紫染住四层，刘发奎能上来，大概自以为很有诚意，气喘吁吁拍着肚腩道：“我刘发奎可是特意来请乔小姐了，乔小姐该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他嗓门儿很大，走近公寓门外来。
赵小凤见刘发奎，脸色立刻转变，喜笑颜开道：“哎呀刘总，我说您在楼下等着就好，何必不辞辛劳跑上来呢？”
“不打紧不打紧。”刘发奎摆摆手道：“我怕你一个人请不动乔小姐，这才跟上来看看……”
这男人满面油光面孔，只让乔紫染心生厌恶。
她便要关门，刘发奎却猛拦住，大声道：“乔小姐，你符合我胃口。这么多年了，我经历过这许多女人，你呀，还是头一个走进我心里来的人！这样，就打你不是处女，我也不在乎了！只要你以后别再跟其他男人睡，只陪我一人睡，我还是会好好待你，你觉得如何？”
他嗓门很大。
这老旧公寓楼，隔音本就很差，加之他嗓门极大，所说那粗鲁话，自然让左邻右舍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乔紫染窘迫，皱眉低声道：“我说了我不会嫁给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的不说，先陪我吃顿饭总不为过吧？”刘发奎抬起他那双层下巴，傲然道。
“我不出去吃饭。”乔紫染强忍愤怒情绪，压低嗓音道：“别枉费心机了。”
“不出去也行，我叫了外送餐过来，五星级酒店外送餐。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这屋子里吃个便饭，这总行吧？”刘发奎看似降低要求，摆出一副仁义模样来。
乔紫染抿唇，目光望向赵小凤，后者微微颔首。若再拒绝，只怕他还会在这过廊上大呼小叫，让她丢人。干脆在用餐时，再跟他把一切都挑明。
下定决心后，乔紫染让开门道：“那进来吧。”
她见到赵小凤微松口气，公寓狭小，厨房餐桌只刚好容下三人。
“这哪儿是人住的地方。”刘发奎环视四周，皱眉，流露出厌恶神色：“真是委屈乔小姐了，等你跟了我，我先送你套别墅，在海边，价值八百万。尽管去住，我刘发奎最不缺钱。”
他似乎三句话不离钱，更让乔紫染恶心。
“对，刘总生意跨国，家大业大，紫染，你跟了他，肯定不会吃亏。”赵小凤在一旁附和。
外送餐在十五分钟送到，是法国厨师亲自烹饪，那小小餐桌几乎摆放不下。
乔紫染掰开竹筷，抿唇道：“刘先生，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不能嫁人，我也不想那么早嫁人。”
那话说完，赵小凤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刘发奎面部皮肉跳动，似笑非笑道：“婚礼只是个仪式，结婚证只是一张白纸，那些对你我来说，都没什么重要。你跟了我就行，我不会亏待你。”
话说明了，也就是包养。
可同样是包养，若从权少恒口中说出，她虽不喜欢，但也未到厌恶。但从刘发奎口中说出，只让她作呕。
想到权少恒，她又是一阵心烦意乱。夏萌萌再怎么，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自己怎么可以……
“那更不可能了。”乔紫染没好气儿道。
气氛瞬间压抑下来。
“喝酒。”赵小凤递高脚杯给乔紫染道：“这法国手工酿制白葡萄酒，全部都是窖藏十年以上，味道很不错，尝尝看。”
她似是在岔开话题，大抵是为缓解尴尬氛围，乔紫染将那杯酒喝下。
酒水香醇，只是微微辛辣，让舌根到胃都是一片火辣辣滋味。
“乔小姐话可不要说那么绝，说句实在话，我刘发奎不管看上什么，那都是势在必得，也还从未有得不到手的情况。”刘发奎嘴角抬起，此间笑容已经变得有些狰狞恐怖。
乔紫染却在此刻陡然有些头晕目眩，紧接浑身燥热不安，想要起身，却发觉全身无力。
旋即，一股恐惧情绪萦绕心头，“这白葡萄酒……”
她喃喃道，目光骤然落在赵小面颊上。
后者却是面无表情，从容起身，在面对刘发奎时，总算露笑道：“刘总慢慢享受吧，我先走了。”
“慢走，顺便告诉公寓外我的人，让他们明早来接我。”刘发奎同也起身，揭开紧勒着肚腩的腰带，露出猥琐笑容来。
乔紫染终明白发生什么，挣扎想要起身，却无力跌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