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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
小赵在旁边，眼睛瞪得圆圆的。
“林医生，我错了。”林宇在电话里叹气，像真那么回事，“都是张院长那王八蛋撺掇的！他现在进去了，活该！”
“村里现在疫情严重，老弱病倒一片……你能不能回来帮帮忙？”
“就当看在乡亲份上……”
我打断他：“小赵，把价目表发给林村长。”
电话那头安静了三秒。
“什么价目表？”
“诊疗费价目表。”我语气平静，“既然要请我回去工作，总得谈报酬。”
“我现在基础收费标准是一次针灸一万，百人以上可以打八折。”
林宇笑了一声，干巴巴的，开始套近乎：“月珊妹子，谈钱多伤感情……”
“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我们之间，”我打断了他，“只有钱能谈。”
见他半天不说话，我挂断了电话。
小赵看着我：“师父，真发？”
“发。”我拿起手机，给通讯录里的某人发消息：“剧本可以准备了。”
对面回得很快：“收到。”
我又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记住。钓大鱼得慢慢收线。”
第二天一早，门被敲的震天响。
我从猫眼看出去，林宇提着果篮站在外面，脸上堆着笑。
母亲紧张地拉我袖子：“珊珊，他肯定没安好心……”
“妈，没事。”我打开门，但没让开，“林村长，有事？”
“月珊，哥给你赔罪。”他作势要鞠躬，我没扶。
果篮里是廉价苹果，表皮打蜡，光可鉴人。
“咱们毕竟一个村，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往里瞅，“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必了。”我挡在门口，“有事直说。”
他笑容僵了僵，又扯开：“义诊的事。你看之前都是误会……”
“而且，咱们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再说，村子已经有老人因为这个病去世了，你看……”
“林宇。”我看着他眼睛，“我只是医生，不是圣母。”
“我想我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村里每一个人，但你们的所作所为就不一定了……”
“还有，我没说不救，只是明码标价而已。”
张院长从我这拿走的钱已经被警方追回，而林宇的。
我要他一口一口地吐出来！
他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再次想要道德绑架地开口。
被我堵住：“张院长的下场你看见了。如果你还要提你背后那座山……”
我顿了顿。
“小心哪天山崩，把自己埋了。”
林宇脸上的笑彻底没了。
他后退一步，眼神冷下来：“林月珊，给你脸不要脸是吧？”
“我告诉你，没有你，我照样能找到医生！”
他摔了果篮；“你别太嘚瑟！”
门关上，母亲捂着心口：“他……他会不会报复？”
“妈，放心。”
只是我没想到，林宇的行动这么迅速。
当晚，本地直播平台冒出个热门直播间。
标题：《黑心医生林月珊，害我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