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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不小心弄脏了。”姜绾月抖着声音道。
乔冉立即递过纸巾，嗔怪白尘：“还管那个干什么？姜小姐，你要不要去医院？”
姜绾月摇摇头，接过纸巾堵住鼻子：“感冒上火，等一下就好了。”
绝症之类的话，说给马上就要结婚的前男友，岂不是徒惹人烦。
白尘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姜绾月苍白的脸色。
姜绾月去卫生间止住了血。
出来时，乔冉已经换上一套婚纱。
她没有选之前说喜欢的那套，而是换上了另一套婚纱，笑着在白尘面前转了一圈。
“我好不好看？”
白尘温柔注视着她：“好看。”
他眼中倒映着乔冉的影子，仿佛乔冉一出现，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姜绾月忽觉有些窒息，她低声道：“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等等！”乔冉叫住她：“我和那阿尘在瑞士都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碰见以前的朋友，我可以请你做我的伴娘吗？”
姜绾月指尖一颤：“抱歉，我的签证到时候就到期了。”
给前男友做伴娘这种事，她做不到。
乔冉“哦”了一声，十分失望：“这样啊，那太可惜了，以后有时间再聚吧。”
姜绾月苍白笑笑：“好。”
她拿起包，往外走去，到门口时，却又忍不住回头，最后看了白尘一眼。
白尘坐在沙发上，一眼也没看她，和当初分手时一样绝情。
自动门“咔——”的一声关上。
彻底将她与白尘隔开了两个世界。
姜绾月忍住眼泪，往酒店走去。
瑞士的街头，人很少，但来往的人脸上笑容都是轻松的。
姜绾月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了一家酒馆。
她脚步微顿，不由就走了进去。
她曾经很喜欢喝酒，但自从得病之后她就没喝过了，本以为能酣畅淋漓喝个大醉，可一瓶下去竟就有些反胃了。
她晃晃悠悠去结账，突然看到老板身后的照片墙上，都是情侣照。
老板留着大胡子，笑容可掬：“我们酒馆内，情侣拍照可免单哦。”
姜绾月摇摇头，刚想说自己是一个人，目光却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