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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 赫连辞猛地摔了奏折，“朕的事轮得到你管？”
李公公连忙掌了一下自己的嘴，“奴才知错，求陛下饶恕。”
……
卫吟鸾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对着铜镜抹了药膏。
进贡的药膏效果很好，不过一两天，她脸上的伤就好了许多。
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她整理着些许要带走的东西，将一些不实用的首饰换成了银钱。
直到这日，太后召见皇帝、卫青仪及四王爷。
卫吟鸾也被赫连辞带过去了。
午膳后，太后苦口婆心地劝：“皇帝后宫空悬三年，如今也是时候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了。”
赫连辞把玩着茶盏：“社稷未稳，儿臣无心后宫。”
闻言，太后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摇头叹气。
三年来，他没少拿这件事来搪塞她，她也无可奈何。
他究竟是为了谁才这样，太后心里也有数，于是便将矛头转向卫青仪。
“四王妃啊，你与四王爷也该要个孩子了。”
“咔嚓……”
赫连辞手中的茶盏突然碎裂，鲜血顺着手掌滴落。
他一把拉过正在奉茶的卫吟鸾，将她按在腿上：“给朕包扎。”
血腥味扑面而来，卫吟鸾突然一阵反胃。
“呕……”
她慌忙跪地请罪，太后却惊喜道：“这是有喜了？快传太医！”
赫连辞脸色阴沉得可怕，卫青仪更是委屈地红了眼眶。
诊脉确认后，卫吟鸾如坠冰窟。
她竟当真怀了赫连辞的孩子！
“她身子不适，朕带她回去休息。” 赫连辞冷着脸将她拽走。
回到寝殿，一碗漆黑的堕胎药递到卫吟鸾面前。
“喝了。”
卫吟鸾颤抖着接过碗，在宫女的钳制下，被迫灌了下去。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蜷缩在地上，双腿间鲜血淋漓，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赫连辞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一定是错觉吧？
他怎么会心疼她呢？
他心疼的，从来只有卫青仪啊……
直到太医诊脉确认胎儿已落，赫连辞才带着众人离开。
殿门刚关上，卫青仪就带着人闯了进来。
“把门锁上。” 她冷冷吩咐。
卫吟鸾还没来得及反应，卫青仪已经一脚狠狠踹在她腹部！
“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卫吟鸾疼得弓起身子，冷汗浸透了衣衫。
“***！” 卫青仪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竟敢怀上陛下的孩子！”
“我没有……” 卫吟鸾虚弱地摇头，眼泪混着冷汗滑落，“嫡姐……我……身不由己……”
卫青仪充耳不闻，对身旁的婢女厉声道：“给我打！打到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孩子！”
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剧痛中，卫吟鸾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屋内已空无一人。
卫吟鸾颤抖着手摸向平坦的小腹，泪水无声滑落。
这样也好……
本就不该存在的孩子，走了反倒干净。
一连数日，卫吟鸾都未去御前伺候。
赫连辞竟也未曾过问，仿佛她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直到这天，赫连辞突然踏入她的院子。
他目光扫过桌案上密密麻麻的 “走” 字，脸色骤然阴沉。
“你想走？” 他一把抓起宣纸，狠狠撕碎，“卫吟鸾，你做梦！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会把你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