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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行政主管诧异的神情，他又递过去一沓资料。
“还有，我已经申请去德国常驻，下个月就出发。”
行政主管更诧异了，再三确认：“你确定？你在德国那边可什么根基都没有，你过去就等于一切重来。”
程司南笑了笑，一脸认真。
“国内一级高管的职位饱和了，我要向上走，不就得重来？”
从行政主管那出来后，程司南回了自己办公室，翻开卷宗，仔细工作起来。
等到下班时，已经9点了。
程司南刚回到家，便看见俞晚夏正认真地在平板上写着什么。
她的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白皙的小臂。
见程司南回来，俞晚夏合上平板，平静地望向他：“嘉硕回国了，你知道吗？”
“知道。”
程司南冷静地与她对视：“昨天你喝醉，就是他送你回来的。”
俞晚夏一顿。
但随即微挑了挑眉，便绕过了这个话题，只说：“过几天是嘉硕生日，他想邀请你去他的生日聚会。”
程司南定定看她，问道：“他想邀请我，为什么要你来说？”
俞晚夏语气坦然：“他现在就在我的研究所工作，顺便的事而已。”
程司南唇角轻扯，眼中却浮起一丝说不清的嘲讽。
他清楚记得，五年前谭嘉硕出国时，俞晚夏曾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再和他共事。
现在人一回来，这话怎么就像没说过似的？
程司南懒得翻旧账，回了句：“知道了”就干脆结束了这场对话。
几天后，谭嘉硕生日当天。
俞晚夏一早就不见了人。
程司南洗漱后，来到衣帽间换衣服，看着满柜白色的衬衫，他忽地有些发怔。
他忽然发现，这些年，他爱得卑微，甚至到了无意识模仿谭嘉硕的程度。
谭嘉硕爱穿白，他就也跟着穿白，哪怕他真正爱的，是夺目的蓝色。
如今，他都已经决心离开，就从衣服开始吧。
程司南从衣柜深处找出了五年前的衣服，裁剪得当的蓝色衬衫，完美地显示出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他将头发抓了抓，做了个发型。
中午，程司南准时来到约定的场所。
刚走到包厢门口，便听门里人尖锐的一声：“什么？嘉硕，你还请了程司南？你请他干什么，他听得懂我们说什么吗？”
“就是啊，他一个普通211本科生，我们在座可都是清北毕业，至少也是个研究生。要不是晚夏的面子，他连我们聚会的门槛都进不来好吗。”
“晚夏，现在嘉硕也回来了，你给个准话，嘉硕和程司南，你到底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