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晓晓故意在傅行陌的瓜瓤上咬了一口,笑得可甜了:“傅大哥,我帮你尝过了,好甜呀!”
权栀语强忍着不适,推门走了进去。
权晓晓见到她,立马变脸扔掉西瓜,缠住傅行陌,红了眼眶求着:“栀语姐,你跟傅大哥离婚好不好?”
话落,室内一片死寂。
权父和权母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无人训斥权晓晓不要脸拆散别人夫妻。
只有傅行陌看了权栀语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权晓晓抱着,一动不动。
权栀语气笑了,她死死盯着傅行陌,放下菜碗满眼失望:“你也同意离婚?好啊,那我们现在去打离婚报告。”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傅行陌这才慌了起来,推开权晓晓追出门,在走廊上拉住权栀语胳膊:“栀语,你别生气,我没同意跟你离婚,只是晓晓抑郁症很严重,不能刺激她。”
“我本来想等晚上再跟你解释……”
权栀语却冷静抽回自己的手:“不用解释了,我说离婚是认真的。”
上辈子权晓晓这时候也想让傅行陌和她离婚,但她不同意,她让了那么多东西,不能再失去最后的爱人。
结果呢?
权晓晓虽然最终没能如愿,却也搅合得她和傅行陌再没了夫妻生活。
守活寡和离婚又有什么区别呢?
“栀语,你别说气话。”傅行陌语气急促。
“我没说气话。”
权栀语盯着傅行陌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慌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可悲还是可笑。
她一字一句说出压了两辈子的委屈——
“傅行陌,半年前权晓晓白血病配型,我给她捐血又捐骨髓,休养了很久,你说家里没有卫生院条件好,要我在卫生院调养,可你却三天两头不来卫生院看我……”
“直到我病好,医生让我提前两个小时出院,你猜我回家看到了什么?”
傅行陌面色骤然发白,伸出手抱住权栀语。
“你听我解释,是晓晓那天早上抑郁症加重,偷偷在割腕,所以我才会安慰地抱了她一下,别的什么也没做……”
“是啊,你们什么都没做!”
权栀语徒然打断,她一把推开男人,心口几乎被两辈子的憋闷和苦痛冲断。
“可你却一边跟我说着工作忙,一边给权晓晓做饭,洗贴身衣物……甚至她趁着摔倒偷亲你脖颈的时候,你都没有推开她!”
“我本来不想揭开这一切,可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傅行陌见她情绪激动,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安抚:“栀语,你先冷静下来,我们是在组织的见证下宣誓过的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
“我对晓晓只有妹妹的感情,我爱的人只是你——”
话没说完,权栀语甩开手打断傅行陌,红着眼下通牒:“那今天,你能和权晓晓断绝来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