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踉跄地走向囚犯指向的地方。
那里,一个巨大的、熏得漆黑的铁锅兀自立着。
而在铁锅旁边,地上散落着一些惨白的、零星的骨头碎片。
在那截指骨上,残留着一点点已经斑驳脱落的红色指甲油。
那个颜色,是去年我生日时,他随手买给我的礼物。
我当时很高兴,小心翼翼地涂上,还伸到他面前,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问:“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