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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什么？”
我缩到柴堆角落里。
“小***，别不识好歹，王爷和苏姑娘要你去前头伺候，我们来给你换衣服。”
我心里明白，谢清晏不会想见到我。
这是苏玉瑶的主意。
我被按着换了王府婢女的服饰。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眼里闪过惊艳。
笑呵呵地说：“姑娘这一打扮，真是好看，细腰丰臀，我老婆子看了都心动，到时候若是得了王爷青眼，姑娘可要多照顾我们。”
我苦笑。
她们想多了，谢清晏恨我还来不及。
前厅，王府家宴，坐满了谢清晏麾下的将士和家臣。
苏玉瑶坐在谢清晏怀中。
窃窃低语，郎情妾意。
我心口微微刺痛。
见我进来，苏玉瑶故意松开衣领，露出暗红的吻痕，娇嗔道：“王爷，妾想吃核桃。”
“来人，夹核桃。”
“这不是有现成的人吗？”
苏玉瑶指向我。
谢清晏看到我，目光沉了下去：“没听见吗？过来夹核桃。”
我上前，拿起核桃夹。
苏玉瑶打落我手中的夹子，说：“我要吃手剥核桃。”
我愣住，望向谢清晏。
谢清晏眼中闪过一瞬的不忍，又很快变成了冷漠：“按瑶儿说的做。”
眼睛有些发酸，我拿起核桃，一点一点剥起来。
核桃壳渣子扎进指甲缝里，指尖冒出血珠，染红了核桃。
苏玉瑶不满道：“王爷，你看她，把核桃都弄脏了！”
谢清晏宠溺道：“那就重新剥，什么时候剥出不带脏血的核桃，什么时候停。”
他的目光带着嘲弄。
却不知自己身体里流淌的，正是他嫌弃的“脏血”。
突然，指骨剧痛，我手一颤，核桃掉在了地上。
痛意从指尖蔓延全身，我有些站不稳。
谢清晏冷笑：“怎么？又故技重施扮柔弱？太子就是喜欢你这做作的样子吗？”
周围响起一片讥讽声：
“连核桃都不会剥，怎么伺候好主子？”
“别小瞧她，她太会伺候人了，不过功夫不在这里，在床上。”
“被太子幸过，真拿自己当凤凰了？也只有咱们王爷曾经把她当个宝。”
……
苏玉瑶端起一碟花生酥递到我面前：“没力气了？好说，吃点，再继续剥。”
她眼里闪烁着算计。
我求救地望向谢清晏。
他知道的，我吃不了花生。
谢清晏却避开了我的视线。
苏玉瑶又将盘子往前推了推：“吃了它，我就让王爷给你个恩赏。”
“什么恩赏都可以？”
“什么恩赏都可以。”
“好，我吃。”
我接过花生酥，大口吃下去。
一口下肚，身上就泛起红疹，喉咙也肿胀起来，呼吸有些艰难。
周围的人见我痛苦，都一脸看戏的神色。
谢清晏夺过我手里剩下的酥，冷声道：“为了恩赏，命都不要了吗？”
我问：“王爷能给恩赏了吗？”
谢清晏愕然了一瞬，眼里翻腾起怒火。
见他不说话，我便拿过酥又要继续吃。
他咬牙切齿地说：“要什么？”
我扯了扯唇角：“送我回东宫。”
听到我要回东宫，谢清晏猛地抓住我的手：“云鸢，待在我身边，你会死吗？”
对上他痛楚夹杂着恨意的目光，我点头：“待在王爷身边，我会死。”
死不瞑目那种，我在心里悄悄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