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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把那个顾景渊看都没看的琥珀酒，丢进了一旁熊熊燃烧的营火中。
我本想立刻启程回京，但还是觉得要等顾景渊出来，和他说清楚。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洋洋洒洒的大雪落在身上，湿透的衣衫紧紧贴着肌肤。
等顾景渊出来时，我已经冻得脸色苍白，嘴唇都失去血色。
我想和顾景渊说话，却被其他从营帐中出来的将士打断。
“这谁啊？”
我看了一眼顾景渊，见他没回答。
才有些颤抖着说：“我是顾将军的夫人。”
众人有些震惊。
“将军您不是尚未娶妻吗？”
“您和柳副将不是情投意合吗？”
“对啊，您和柳副将少年时就订下婚约了，怎么会……”
顾景渊缓缓开口：“本将和柳惜柔，已是过往云烟。”
说完，他简单介绍我：“这是崔氏，我和她是五年前成的婚。”
众人恍然大悟，一个个唏嘘不已。
这时，又有人提议。
“将军，该用膳了，商讨了这么久，大家肚子早空了！”
我腿有些麻，一时动不了，眼睁睁看着顾景渊和柳惜柔从自己面前走过去。
而我直接被落在了最后。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我走出营帐时，留给我的只有一辆孤零零的马车。
顾景渊和柳惜柔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好似在讨论刚刚的军务。
我看了二人一眼，还是坐上了马车。
去城中酒楼的路上，众将士不约而同用东胡语闲谈。
“我还以为柳副将和咱们将军早就成婚了，毕竟当年嘉峪关那一战，将军可是从尸山血海中徒手挖出柳副将，承诺死生不弃的。”
“将军这么冷清的一个人，却会为柳副将堆雪人、洗手作羹汤。”
“我还记得两个人曾约定过待天下太平，就归隐山林，再不过问世事。”
“……”
我默默听着，才彻底确定，柳惜柔是顾景渊昔日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