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和晏子岑吵架了,单方面的,主要是一合眼,就是晏子岑含情脉脉的看着念念,可怜的我还得踮起脚尖,去看他俩你侬我侬。
我以为我很难过了,没想到晏子岑跟头顶乌云密布一样,就差下雨。
他比我更难过。
「念念说,宁做屠夫妻,不愿做他人妾。」他哭丧着脸,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这不很正常吗?谁愿意为奴为妾?再说了,酒肆的生意一向很好的。
不对!
他居然找人家当妾室?
本就生气的我更加生气了,以至于晏子岑出现的地方,我都会火速撤离,哪怕和母亲待在一起,我都会以身体不适回到自己房子里。
可我忘记了,自己是将军府的姑娘,身强体壮,哪会一直生病的,没出半天,就被人看出端倪。
「晚晚。」
我最终还是被母亲喊过去了,她自幼与我娘亲看着我长大,如愿让我嫁入尚书府,是欢喜的,只不过,母亲没想到我和晏子岑的关系这般的不好,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你顺着他一点,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出主意。
我叹了一口气,埋怨道:「之前寻不到晏子岑,是因为他去酒肆去寻美人,还想让人家当他的妾室。」
很明显,母亲被吓了一跳,就连手里的杯子都拿不稳了,她很诧异的看着我,随后冷着一张脸,冲了出去,身后的嬷嬷拦都拦不住。
我吓得站在原地,小声的问阿诺,母亲是谁家的姑娘,可会打架?
细问才晓得,是定远侯的嫡女,马球打的极好,也会一些拳脚功夫。
我叹气,这才想起来晏子岑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子,赶紧冲了过去,奈何为时已晚。
新婚过后,见红的不是我,而是晏子岑。
(六)
「晏子岑!」
我冲过去,晏子岑早就被人架在长凳上,一个又一个板子打在他的屁股上,晏子岑像看救星一样看着我,冲着我喊晚晚。
晚晚你个大头鬼!
我停住脚,站在母亲身旁,从袖子里掏出之前买的蜜饯给母亲吃,一边吃一边问:「母亲,尚书府是有什么家法吗?也得跟我说说。」
母亲一愣,她还以为我会为了晏子岑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挨板子。
「日后我要是和晏子岑有了孩子,估计也得用得上家法,就我俩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活祖宗。」
「母亲,我跟你说,别看晏子岑功课好,他几乎就没好好的上过课,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待在一块,一整日就晓得当歌对酒,没个正形。」
「再看看我,整日舞刀弄剑,跟他待在一起,半斤八两。」
……
我说了很多,直到母亲的眉头舒展开了,我才没说,而可怜的晏子岑刚挨了板子,一动不动,跟头猪一样。
「怎么了?还想着你家姑娘呢?信不信,我给那个屠夫五百两银子,没准,人家就喜结良缘了。」
晏子岑瞪大了眼睛,泛着泪水,说什么念念是不可能抛下自己的。
我看着他,眼里满是失落。「你莫不是要为了她,休了我?」
晏子岑没有说话,一时间我分不清是回绝,还是默许。气的一旁的母亲自己扬起棍子,打在晏子岑身上,打骂他,疼在自己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