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听说周姌和段尧闹了几次。
她家世好,又和段尧年少情深,段尧自会放下身段去哄她。
可惜啊,先皇后去世得早,她做惯了后宫的主人,却忘记了整个后宫都是段尧的奴婢。
椒房殿的花瓶摔了一地。
段尧来到未央宫已是满脸疲惫。
我点了一盏安神香,软软的靠上去给他揉着额角。
「清漪,只有在你这里,朕才能得片刻清净。」
「姌儿年少与朕相知,那时朕还是个王爷,姌儿一身戎装,骑在白马上,拿着杆红缨枪,那个时候,多美好啊,不知为何,姌儿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我闻而不答,他只是在找一个倾听者,他的内心并不想听到任何嫔妃说一句对周姌不好的话。
「清漪,你这香不像平常的香,闻着倒更加让人静心。」
「臣妾让太医院加了一味草药,闻着淡雅温和,皇上累了,就在臣妾宫中休息一会吧。」
段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一张帅气的脸,我上辈子真心爱过的人,我紧了紧手指,现在我真恨不得掐死他。
8.
周将军述职回京,段尧在皇宫中设了家宴招待。
贵妃娇羞的去了勤政殿。
从那天起,段尧又歇在了椒房殿内。
立冬宴席上,段尧和周姌坐在上方,仿如夫妻一般,眼里充满了对彼此的爱意。
朝中立周姌为后的声音越来越大。
殿外寒风刺骨,我去请安时,周姌让我在门外站了许久。
她已和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她的眼神不再是睥睨众人,里面充满了嫉妒,充满了危机感。
先皇后走了,她本应是后宫最受宠的人,可惜却出现了一个更加年轻,还长得像先皇后的我。
她被逼急了,便顾不得其他,只会向段尧埋怨,久了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争吵。
关键一点是她还没有孩子。
他们和好后,周姌又请了御医去椒房殿,甚至托她父亲从宫外找来了苗医。
绿竹看着坐在秋千上的我,眉眼是化不开的担忧「娘娘,我们进宫快两年了,你还没遇喜,你不担忧吗?」
我朝她笑笑,抬起手臂遮住耀眼的太阳。
前世我又何尝不是用尽办法生孩子呢,“坐胎药”喝了一碗又一碗,还觉得段尧对我情深一往情深。」
「绿竹啊,女人一辈子,不是只有男人和生孩子这两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