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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礼心狠地连一床被子都不肯给,我哀嚎着张开双臂想挡风,可寒风如利刃源源不断劈开我
的身体。
许是儿子命大,第二日烧退了。
但沈厌因迟迟等不到来吃饭的儿子,放下勺子怒道:“一点规矩都不懂!”
纪礼假意安慰:“可能岁岁姐太忙,没空管教吧。”
他瞬间忍无可忍:“太忙?忙着到处爬男人的床吗!”
说着起身要去找儿子,结果早上接班的佣人慌慌张张道:“夫人,团团不见了,先生带来的少年正躺在里面……”
纪礼焦急地跑出去,唤着团团。
最后只找到狗的尸体。
“我的团团……”
她边说边捂着心脏倒进沈厌怀里,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委屈道:“阿厌,那是从小陪我长大的爱犬。”
“我知道岁岁姐心里有怨,但她也不能让孩子害死我的狗,然后伪装成受害者。”
沈厌厌恶地看着蜷起来的人,下一秒暴戾地踹向狗窝:“滚出来!”
他训斥道:“舒服的房间不睡,故意睡狗窝,是要抹黑我沈家虐待小孩吗?!”
昨夜他查出这孩子常年住桥洞和地铁站的躺椅上,还觉得匪夷所思。
想来肯定都是我背后唆使,故意演戏让他心软。
儿子艰难从狗窝里爬出来,拖着残腿意识昏昏沉沉。
我心惊胆战,护在孩子身前忍不住嚎啕大哭:“没有!沈厌他没有,他只是发烧了!!”
“我已经赔罪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孩
子!!”
我匍匐在空中磕头求他。
可沈厌看不见听不到,穿过我掐向儿子的脖颈,他的脸瞬间涨成青紫色:“贱种!和你那个贱妈一样!”
儿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虚抬起手迷糊道:“妈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