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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父子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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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偷抄玉阳经暗暗修炼的事情,吴笛自然不会透露给吴天。

只听吴笛接着道:“现在我们父子俩还没分出输赢,我得让您心服口服才行,咱们现在继续。”

吴天知道吴笛功力不弱,若再与吴笛如此打下去,他必定会输。

但早有言在先,只能用一只手,且脚不离地砖,眼下已是骑虎难下,吴天只有硬着头皮道:“好,你尽管动手。”

吴笛正色走近吴天,忽的大喝一声跃起,双掌如狂风骤雨般连连击出,攻向吴天各处必救要害。

吴天凝神聚气,右手翻飞,连绵不绝,化解掉吴笛的攻势。

吴笛出手越来越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吴天两眉间皱起了一个疙瘩,似乎面对吴笛的攻势感到吃力。

就这样两父子你攻我挡,来往上百招,仍是僵持着。

忽大厅一面石壁移动,露出一个石门,一个美颜如花的中年女子从石门走了出来,他便是吴天的妻子,吴笛的娘冯英英。

冯英英见大厅中央,吴笛正与他爹吴天打起来 惊呼一声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但吴笛和吴天仍是打得不可开交,并未理会一旁的冯英英。

“你们两个听见没有,快给我住手……”冯英英连叫了数声,但是吴笛他们仍没有停手的意思。

吴笛边出手边道:“娘,你别管我们,我和爹正较量一番呢。”

较量?在冯英英看来,两父子正在大打出手,且吴笛出手极重,而吴天则以守势,只是单手不停的化解吴笛击来的掌力。

眼看着吴天单手难支,便要被吴笛的拳掌击中,冯英英心系吴天,急掏出腰间挂着的一根白皮软鞭。

鞭子挥出,冯英英手一抖,鞭子便如银蛇般卷住吴笛的腰,冯英英抓住鞭子的手回扯,只听“哎呦”一声,吴笛被冯英英拉得飞起,摔出丈远,倒在冯英英脚下。

冯英英扯回软鞭,看着俯身躺在地上的吴笛,生气道:“你这孩子,竟对你爹动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岂知吴笛这一摔下后,便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冯英英心里忐忑,但嘴上仍道:“小子,你别装了,快起来……”说着,不停用脚抖着吴笛身子。

连叫三遍后,吴笛仍无反应,冯英英慌了心,急蹲下把吴笛身子搬回面朝上,只见他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冯英英心里一紧,再又一握吴笛手腕,便觉脉搏微弱。

冯英英急了叫道:“天哥,快来看看笛儿。”

吴天本也以为吴笛装死罢了,此时看到冯英英脸上紧张的神情,急走到吴笛身前,探息把脉,只觉吴笛气息微弱,似乎有生命危险,心里亦是发凉。

吴天生气道:“你还是那个野性子,我正在试笛儿武功,你却瞎捣乱,这下好了,笛儿现在受伤了。”

冯英英流泪伤心道:“刚才我不是觉得你有危险,怕笛儿伤到你,所以才突然出手,未想到却伤了笛儿。”

吴天听后,一声叹息,他知道冯英英亦是关心他。

吴天道:“你怎么那么傻,我笛儿不过练了三年玉阳经,怎么会伤得了我。”

冯英英泪水狂流道:“当时我怎么想到那么多,若是笛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娘,你可不能死。”

本来躺着的吴笛突然起身,投入冯英英怀中。

这可把吴天和冯英英吓了一跳。

等他俩醒悟过来,冯英英急推开吴笛,生气道:“好啊,原来你骗老娘。”

吴笛笑道:“不装死怎么知道我在娘心中那么重要,方才娘出手帮爹对付我,我还道娘你不想要我了呢。”

冯英英气急,握鞭在手道:“臭小子,竟然装死诳老娘泪水,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想起方才情景,还是后怕,不敢再对吴笛使鞭子。

但吴笛还是跃开丈远笑道:“打不着我……”行动矫捷,看来刚才冯英英的出手并未伤到吴笛分毫。

吴笛向冯英英做了几个鬼脸,又跑到吴天身前道:“爹,这下你可认输?”

认输?吴天疑惑,虽然方才冯英英突然出手使他俩父子间的较量中断,但是双方亦是没有分出胜负。

吴天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我还未分出胜负才对。”

“方才没有,现在胜负已分。”吴笛得意笑道,一脸阴谋得逞。

吴天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方才担心吴笛,是以他走出了他所站的位置,按照约定,吴天离开那块地砖,便算他输了。

吴天看着吴笛道:“小子,方才你装死,原来还有此用意。”

吴笛道:“怎么样?你可服?”

吴天虽不服,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吴笛的肚子里的小计量。

正所谓江湖险恶,有不少武功绝顶的高手被人用计害死,是以行走江湖武功高固然好,但是智慧亦很重要。

吴天心里纵有万千不服,亦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吴天长叹一声气道:“你现在长大了,也长本事了,应该到江湖闯荡一番才是。”

冯英英一听急道:“天哥,你说什么?你说要让笛儿出去闯荡江湖?”

吴天点头道:“没错,我像笛儿这么大时,已经开始游走江湖,行侠仗义。笛儿一身好功夫,留在这茫茫荒漠之中陪着我们实在可惜,不如让他出去行走江湖,惩恶扬善,亦不枉此生。”

冯英英道:“这我懂,只是我不舍得笛儿。”

站在一旁的吴笛听得不耐烦道:“娘,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离开大漠去闯荡江湖的。”

吴天和冯英英一听,皆是一惊,甚为不解,吴笛以前可是整天吵着要离开大漠,到中原去闯荡,但吴天觉得吴笛武功未有成,怕江湖险恶,吴笛遇到危险不能保护自己,现在既知他武功有成,答应让他行走江湖,吴笛却为何不想离开大漠了呢?

带着满心疑惑,吴天问道:“你不是一直想到外面闯荡,像侠士一样,扶危济困,维护正义,怎么又不想行走江湖了?”

吴笛皱眉道:“以前爹可是告诉笛儿,自古邪不胜正,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吴天道:“没错,自古邪不胜正,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吴笛冷哼一声道:“爹说谎,现在中原武林正义岌岌可危,那些武林正派正遭受魔教的攻击,江湖武林正变得乌烟瘴气,这江湖不闯也罢。”

魔教!吴天和冯英英吃了一惊,要知道魔教在十七年前已被吴天带领的江湖义士消灭,江湖上已多年没有魔教的消息,如今听吴笛嘴里说出魔教二字,都是大吃一惊。

但他俩只道吴笛不知道魔教已被消灭,冯英英道:“傻孩子,江湖上哪里还有魔教,更别提魔教攻击武林正派了。”

吴笛道:“爹娘,你俩这十七年来,可有回到过中原,怎知江湖上已没有魔教?”

吴笛这一问,吴天和冯英英心里亦是感慨,吴天叹道:“是啊,十七年了,没有再回到过中原。”

吴笛道:“这就对了,爹娘已经十七年未回到中原,自是不知道魔教死灰复燃,又开始在江湖上作恶,华山派便遭了他们的毒手,被灭了门。”

吴天和冯英英一听,齐地惊呼一声。

吴天双手捏住吴笛的双肩,急道:“你说,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快说。”

吴笛的双肩被吴天捏的生疼,痛得吴笛龇牙咧嘴,直嚷:“爹,放手,你抓疼我了。”

冯英英亦看到吴天的失态,握住吴天的双手,急道:“天哥,快松手,你这样会吓到笛儿的。”

吴天闻言急收回了手,问道:“笛儿怎么样?没伤到你吧?”

吴天手一松开,吴笛练退几步,舒展被抓得发酸的肩膀。嘴里埋怨道:“疼死我了。”

吴天不耐烦,又急问道:“你倒是快说!”

也难怪吴天着急,想他刚行走江湖时,便与华山派的弟子结识,还与刘乘风拜把子结交,如今听说华山派被灭,却是令他难以置信。

吴笛知道他爹的脾气,他要是再不说出遇到刘乘风的事情,只怕吴天非把他的嘴巴撬开三丈高。

吴笛道:“我没有听谁说,只是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吴天急问道:“什么人?”

吴笛道:“中原武林人士,自称自己华山派掌门,名字好像叫流川风。”

流川枫?吴天和冯英英面露奇色,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冯英英了解自己的儿子,想他定是听错了记不起来,便试问道:“是叫流川枫还是刘乘风?”

吴笛拍掌道:“对,是叫刘乘风,娘你怎么知道?”

吴天和冯英英顿时傻眼,他们当然认识刘乘风,他们与刘乘风亦朋友,但是他们此时心里疑惑,刘乘风不远到这千里黄沙满天的大漠为何?

这自然得见到刘乘风再问也不迟,吴天急道:“那叫刘乘风的人你是在哪里见到的?”

吴笛道:“不远,就在离这三百丈远的地方,他说他是来找爹您的。”

吴天一听,怒道:“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带他回来见我?”

吴笛道:“爹忘了,你可是说过,不要让外人知道我们的住处,没您的批准,我怎敢带他回家,何况谁知道他是爹的朋友,还是爹的敌人。孩儿这赶回来便是找你去看看那人可是你的朋友。”

吴天一听,知道不能怪吴笛,因为他想远离江湖,怕江湖中人发现他隐居于此,是以嘱咐吴笛莫让人发现家的所在。

但还是责备道:“那你回来为何不马上告诉我?”

吴笛笑道:“我本是要告诉您的,岂知因为较量的事情给忘了,这不您一提让我行走江湖,但是我听刘乘风叔叔说过现在江湖上魔教横行无忌,这又才想起刘乘风叔叔还在沙漠等着哩。”

魔教横行无忌?想必刘乘风便是为此来找自己。

吴天道:“走,快带我去见你刘乘风叔叔。”拉着吴笛便走。

等吴笛带着吴天来到刘乘风所待的地方时,只见黑漆漆一片,哪里能看到人影。

吴笛早备有火把,此时在火光映照下,却照亮不过丈远的地方。

吴天急问道:“人呢,你说的那人现在何处?”

吴笛也满是疑惑,奇道:“我离开的时候可是叮嘱他待在这里等我来着,此时为何不见,莫非被狼吃掉了?”

吴天道:“不可能,那人若真是刘乘风,以他的武功,那些豺狼虎豹自是不能伤得了他。”

吴笛笑道:“那他便是到附近出恭去了,很快就回来。”

吴天白了他一眼,心想也是,两人便等着。

等了一会儿,仍未见有人,吴天耐不住性子,喊道:“刘贤弟,你在哪……”

喊声震天憾地,传得很远,吴笛只觉耳膜被震得生疼,急捂住耳朵。

吴天喊了数声后,吴笛痛苦道:“爹,你这么喊,就算十里外的人也会听到,您便消停一下,等等看,若刘乘风叔叔听到,自然会赶来。”

吴天听他如此一说,也觉有理,便止住声,等待着。

又等了一会儿,果然远处的黑暗中,有踩沙声传来,但是步伐缓慢,似乎来人有气无力一般。

吴笛和吴天举起火把,齐地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缓缓向他俩走来。

待走近丈远,那灰衣中年男子便停住脚步不动。吴笛看清了那人正是不久前见过的刘乘风。

吴笛道:“爹,就是他。”

还未等他说完,吴天早已迎上去道:“刘贤弟。”

吴天上前握住刘乘风的手,热泪盈眶道:“刘贤弟,想不到真的是你!”

但一触上刘乘风的手,吴天便觉僵硬无力,再看刘乘风的脸,苍白如纸,眼睛紧闭。

吴天奇道:“刘贤弟,你怎么了?”

“他已经被我杀了。”

声音自刘乘风身后传出,吴天心里惊呼暗道不好,便要跃开,但是晚矣,只见忽的从刘乘风腋下,使出一只手,出掌击向吴天。

吴天本见到故友,心里毫无防备,未想到身后藏有人,只听一声惨叫,吴天被击飞丈远,摔倒在地。

吴笛见状急忙跑去将他扶起。

“哈哈哈……”只听连声大笑,从刘乘风身子背后传出。

吴天和吴笛看着刘乘风,吴笛道:“什么人?”

他这话自然是对躲在刘乘风身后的人说的。

只见刘乘风身子倒下,又露出一个人来,那人赤着上身,满是腹肌,似乎很是有力。

吴天受了重伤,倒地不起,抬头看着那人,怒道:“你是什么人?”

那大汉得意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好让你知道为何挨上这一掌,我便是莲花教的十大护法之一,沙漫天。奉花教主的令,来杀你。”

莲花教!吴天咳嗽两声,喘气道:“胡说,莲花教在十七年前便被消灭,世上已不再有什么莲花教。”

沙漫天冷笑道:“那还不是多亏了你吴天大侠的恩情,我莲花教前教主花无敌的骨肉得存于世间,并重振莲花教,现在我莲花教已是如日中天,不久便可消灭中原武林各派,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吴天听后,悔恨交加,若十七年前他不起慈悲之心,莲花教亦不会死灰复燃。

此时他咬牙切齿道:“莲花教想消灭中原武林,一统江湖,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沙漫天冷笑道:“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说着慢慢向吴天走去。

一旁的吴笛忽的起身挡在沙漫天面前,笑道:“你要想杀他,还得问我答不答应。”

沙漫天这才发现忽视了这个少年。不久前吴笛与刘乘风交手,沙漫天自是看在眼里,知道吴笛身手了得,不禁退后两步,心想:“眼下这小子虽厉害,但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武功未必高到哪里去,想必那刘乘风武功不济,且长途跋涉劳累,才败于他手。我且与他过招,若是胜他便将他与吴天杀了,若是不胜再离去也不迟。”

心里如此一盘算,沙漫天心里没了顾虑,冷笑一声道:“好小子,那我便先送你上西天。”

说着,身子跃起,势如猛虎,挥掌向吴笛击去。

吴笛立定在原地不动,笑看着沙漫天,待沙漫天掌至眼前三尺处,便挥掌击出,迎向沙漫天击来的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响,吴笛和沙漫天两人出掌相对后,沙漫天惨叫一声,飞出三丈外,摔了个人仰马翻。

而吴笛仍是面带笑意,看着倒地抱着一只手不停挣扎,痛苦嚎叫的沙漫天。

吴笛走到沙漫天身边,笑道:“怎么样?现在你还要杀我吗?”

沙漫天此时右手已被吴笛的掌力震得粉碎,已是废掉,如何还能杀得了吴笛。

吴天受了沙漫天暗算一掌,幸好他及时回避,避开要害,虽然还是挨了一掌,倒也不致命。此时他仍躺在地上,急道:“笛儿,快去看看你刘乘风叔叔现在如何?”

吴笛这才想起刘乘风,他带着火把来到刘乘风身边,只见刘乘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再探鼻息,把握脉搏,发现刘乘风早已死去。

吴笛无奈走到吴天身边道:“爹,刘乘风叔叔已经死了。”

吴天一听,一口鲜血喷口而出,便倒地晕过去。

吴笛见状急把吴天抱回家,冯英英见吴天被吴笛背回来,昏迷不醒,脸色苍白,急问缘由。

吴笛把吴天放置于卧房,道出缘故,冯英英怒道:“好个莲花教,竟然找上门来,你快带我去,我杀了那魔教走狗,为你爹和师伯报仇。”

吴笛带着冯英英来到方才沙漫天所在的地方,发现已没有了沙漫天的身影,而数只沙漠恶狼正撕咬着刘乘风的尸体。

冯英英见状,怒喝道:“畜牲,休伤我师兄遗体。”

话未说完,手顺势掏出别在腰间的软鞭,鞭子击出,便是银蛇般,袭向那几只恶狼。

只听数声狼哀嚎声,那几只狼,还未逃散,便被冯英英连鞭打死。

看着缺胳膊断腿的刘乘风遗体,冯英英通呼一声,扑了过去,流泪不止。

一旁的吴笛看在眼里,不禁动容,心想:“世间竟然有如此情深的友情。”

吴笛岂知二十年前,冯英英乃是华山派弟子,与刘乘风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妹,感情胜过亲兄妹。

吴天早年闯荡江湖,便结识了刘乘风,刘乘风观吴天一表人才,侠肝义胆,便与他结为义兄弟,并将视如亲妹妹的冯英英与吴天撮合在一起,是以吴天和冯英英皆感其恩。

此时刘乘风惨死,吴天自是气得晕过去,而冯英英更是泣不成声,啼哭不止。

这一哭便是一个时辰,吴笛待冯英英哭晕过去,怕娘醒来后,看到刘乘风的惨状又哭个没完没了,便就地将他掩埋,做上记号,待爹娘醒来后,再做打算。

吴笛把冯英英抱回家里,置于卧房中,与吴天放置在一起。

看着父母皆昏睡在床,吴笛心里气极,暗道:“莲花教,我一定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的。”

吴笛想起爹书房里有医术,便去翻阅,找到了几副能调理内伤的药方,选了其中最好的一副,到百里外的市集抓药,煎熬汤药,给吴天服下。

吴笛买药时,亦买了几副安神的药,煎熬成药汤,给冯英英服下。

很快,冯英英便醒了过来,想起刘乘风已死,又是哭泣一番。待得知吴笛已将刘乘风埋葬后,便将注意力放在吴天身上。

吴天此时仍未醒来,吴笛和冯英英心急如焚,但脉象逐渐平稳,知道吴天在慢慢康复,便是舒了心。

吴笛仍是每天煎熬药给吴天服下,如此两天后,吴天亦醒了过来。

吴天醒来后,询问了刘乘风的如何,得知刘乘风已入土为安,便长叹一声气。待得知沙漫天消失不见后,吴天气极,令吴笛去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吴笛在吴天昏迷这两天,早已去寻找,将方圆五百里范围内的大漠寻找了个遍,却是未见有沙漫天的影子。

吴笛对吴天道:“那天他被我震断一只手,如此有伤在身,必定死在大漠中,被黄沙掩埋住,现在要找出他尸体,无疑大海捞针。”

吴天同意吴笛的想法,但是这样并未解了他胸中恶气,他心里盘算着要重出江湖,消灭莲花教,亲手杀了莲花教教主,如此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但眼下身受内伤,没有两个月,只怕难以复原。

两个月有时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过去,但是有时让人觉得很漫长。

吴天知道,两个月时间,江湖足以发生太多事情,也许那时,莲花教已消灭武林各派,一统江湖,那时候,他就算功力再提升一倍,百倍,只怕也难以消灭魔教。

是以,吴天决定先让儿子吴笛先去到中原,联合中原武林各派,一起抵制莲花教的攻击,待他伤好后,再回到中原,领导武林正派人士,消灭莲花教。

如此想法,一天大早,吴天把吴笛叫于床边,对他道:“笛儿,江湖武林不能落入魔教之手,到时整个武林将暗无天日。是以一大早叫你来此是想请你代爹到中原去,号召武林各派联合起来,一起抵抗魔教入侵。”

吴笛道:“爹,你这话说得真是可笑,我在武林各派掌门眼中,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他们如何会听我的?”

吴天道:“这倒无妨,我早已想到。”

他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匣子,递给吴笛道:“里面有我送与的各派掌门的信,你把信交给他们后,他们自然便知道该怎么做。”

吴笛打开木匣子,果然看到一封封书信平躺在匣子里。

“潇湘馆馆主萧正义亲启;少林无量方丈亲启;武当派掌门无为子亲启;铁扇山庄庄主铁风亲启;慕容山庄庄主慕容云海亲启……”

吴笛数了数,发现木匣子里的书信竟有二十多封。

“这些书信真的有用?”

吴天道:“你把信交给他们,他们识得我的字,便知道怎么做,只要他们联合在一起,魔教是万万不可能一统江湖。”

吴笛心里虽不知道他爹为何有如此自信,但想能阻止魔教一统江湖的企图,便答应道:“爹,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事,我一定办到。”

吴天道:“好,事不宜迟,你今天便赶路,一定要在魔教残害武林各派之前,将我的信送到。”

吴笛点头答应。

吴天又道:“笛儿,你可还记得我教给你的笛曲?”

吴笛道:“当然,爹教我吹的曲子都很好听,笛儿闲来无事,便经常吹来给娘听。”

吴天伸手去摸枕边,好一会儿,从枕边摸出一支碧绿色的笛子,递给吴笛道:“这支玉笛便送给你。”

吴笛将玉笛从吴天手中接过,手才触碰到,便觉玉笛寒气逼人,拿在手里后不久,便又觉温暖舒适。

吴笛奇怪道:“这玉笛好奇怪。”

吴天知道吴笛所说奇怪之处,道:“二十年前我游历峨眉山,无疑落入一寒潭之中,得到了一块千年寒石,碧绿圆润,甚是喜爱,便交给有名的匠师打制一支玉笛子,这玉笛子寒冷非常,若功力浅薄的人拿着它,手便会被冻伤。所以能握住这支玉笛之人,玉笛的寒气便会消失。”

吴笛道:“怪不得,方才拿在手里,寒冷彻骨,现在却暖和舒服。”

吴天道:“便是了。”

吴笛道:“如此宝贝爹给我做甚?”

吴天道:“你看笛子上的字。”

吴笛接过玉笛后并未留意,听吴天提醒后细看,果然发现玉笛上隽秀的刻写着“玉笛公子”四个字。

“玉笛公子……”

吴天道:“正是。”

吴笛还是不明白,问道:“玉笛公子是什么人?”

吴天道:“玉笛公子便是你爹,这玉笛昔年你爹从未离手,是以江湖上人人皆称我叫玉笛公子。”

吴笛明白道:“原来如此,这玉笛这么贵重,爹你还是留在身上罢了,我不能接受。”

吴天道:“看来你还不明白。”

吴笛是不明白。

吴天接着道:“正如你方才所说,如此关键时期,你一个少年送上书信,只怕那些掌门人未必完全相信,但是他们若见到这支玉箫后,便会坚信不疑。”

吴笛不敢相信道:“真的?”

吴天道:“自然,江湖中人皆知玉笛公子玉笛从未离过身,是以你拿着玉笛加上我的书信,他们必定相信你。”

吴笛明白,如此拜别过吴天,回房收拾行李,便又拜别冯英英,冯英英不舍吴笛到江湖闯荡,奈何他有任务在身,便忍心任由他去。

如此,吴笛开始离开大漠,闯荡江湖,迎接他的将是残酷险恶的江湖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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