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开放,很坦诚。嗯……一种很美丽的精神状态。
温静禾不解,温静禾震惊。
但自己妹妹什么样,她还是很清楚的。于是她干脆一针见血:“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自己不想公开?”
温岁荔被姐姐戳破心思也没有不高兴,甩了个害羞扭捏的表情包出去。
那头温静禾似乎在忙,过了好几分钟才回复“别因为爸妈的婚姻有阴影,你跟许同言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真的会不一样吗?温岁荔不相信。
不论爱与不爱,世间所有婚恋关系走到尽头不都是柴米油盐,遍地鸡毛吗?时间久了,还是会破裂的吧?就像父母那样。
厨房关火的声音响起,许同言端着菜走出来,在袅袅菜饭香中唤她洗手吃饭。
温岁荔应声,放下了手机。
随便吧,总归她和许同言没走到,也不会走到结婚那步,又何必在意婚姻是不是坟墓呢?及时行乐才是正解。
一番自我开解后,温岁荔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于是她跑到许同言面前“日行一贱”。
“阿言~好久不见~”温岁荔拿腔拿调模仿夏婧的语气说话。
对于温岁荔这种贱兮兮的行为,许同言是一贯奉行“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原则的。但口头劝说教育取得的效果往往是不想的,于是他果断采取惩罚措施,把温岁荔“收拾”了一顿。
因此第二天,毫不意外的,温岁荔又双叒叕差点迟到了,几乎是踩着点进的科室。
此时离八点整只差不到一分钟,科室的医护都已经集中在办公室准备交班了。
一片寂静。
来自长桌尽头那道目光如有实质,几乎要把她看出个洞来。
温岁荔默念几句“我没迟到,我没迟到,我没迟到”,极力忽视主任的死亡凝视,飞快换好衣服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电脑右下角的数字一跳,8:00,交班开始。
在医院,儿科一直是对医护业务水平有极高要求的科室。
因为面对的患者群体特殊,所以不只是诊疗,就连交班之类的很多工作都要求格外注重细节,加之科室收治的患儿不少,又有日常提问和点评环节,温岁荔和同事们每天交班基本都是半小时起步。
交班之后是查房,开医嘱,写病程,然后要出门诊的出门诊,有新入院的要收入院。
温岁荔一边听着交班,一边和长桌对面护组的护士小姐姐大眼瞪小眼。
一门之隔的办公室外,病区里小孩子的哭声、喊叫声,大人的训斥声、安抚声此起彼伏。
嗯……又是充实美好,充满蓬勃朝气的一天呢。
不知道左右***换重心多少次之后,交班终于结束了。
“我今天出门诊,有哪几床要我去看的吗?”剪着齐耳短发的科主任谢梅坐在长桌尽头,手握着鼠标,时不时点几下,快速浏览着病历。
坐在温岁荔旁边的住院医师赵雨潇位置离谢主任挨得最近,也最快出声回应:“12床!12床!这个孩子是昨晚咳嗽发烧进来的,处之后退烧了,今天早上五点又开始发烧。小孩的爷爷奶奶很焦虑,一个小时叫了五六次医生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