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似乎刚刚训练完毕,浑身的迷彩服被汗水湿透,紧贴着肌肤。
隐约还能看到迷彩服下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
池筱冉诧异看向厉随安,眉眼紧蹙。
“你来这儿干什么?”
身后的几个士兵都知趣地走远,让他们独处。
想到角色的事情,厉随安开门见山直接问。
“《智取威虎山》的角色是你给厉子明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话落,池筱冉的眉眼闪过一抹复杂。
“子明孤身一人待在文工团,他比你更需要这个角色。”
听到她的话,厉随安只觉心口一阵淤堵。
“我为了那个角色已经训练了一年,你凭什么说给就给!”
池筱冉下颚线紧绷了几分。
她看向厉随安,带着些许失望。
“你是团长的丈夫,要有身为军属的大度和气量,不应该和你弟弟争这些东西。”
厉随安霎时红了眼。
一颗心像被万千蚂蚁啃噬而过,漫着密密麻麻的痛意。
“我是团长的丈夫,就该把凭实力争取来的角色送给厉子明吗?”
池筱冉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角色已经给出去了,你以后还会有别的机会!”
听着这话,厉随安的眼泪差点溢出来。
去北京、***领导人面前参加演出的机会,哪那么容易得来?
哨声吹响,池筱冉深深看了他一眼。
“以后不要来训练场,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说完,她和那群士兵又继续去了训练场地。
厉随安蜷紧手心,转身往家属院走。
路过通讯室的时候,通讯员小张喊住了他。
“厉随安同志,你母亲刚刚来电话了,你回一个过去吧!”
听到通讯员的话,厉随安浑噩的心底终于泛起了一股暖意。
他赶忙进去,用固定电话回拨了家里的座机。
嘟声过后,电话被接通。
“是随安吗?”
时隔数十年,厉随安再次听到母亲的声音,他的鼻头骤然一酸。
“妈……”
上辈子,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母了。
自己婚姻不幸,背负一辈子骂名。
他一委屈就给家里打电话,导致母亲担心他而积郁成疾,最终病逝。
电话那边的厉母听到厉随安哽咽的声音,不由得担忧起来。
“随安,你怎么了?是不是筱冉欺负你了?”
听到母亲的关切声,厉随安的心底一阵酸涩。
他连忙稳住情绪:“没有,筱冉姐没有欺负我,我就是突然听到您的声音……想您了……”
对厉随安来说,他差不多已经有半个世纪没和母亲说过话了。
想到这些,厉随安恨不得立刻回到信阳市,待在母亲身边尽孝。
“没有就好,妈昨晚梦到筱冉欺负你了,就打个电话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