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权琛瑞接到了李秘书的电话,电话里交代了景夏月的所有信息。
"权少,那个景小姐还真是路人的不能再路人,就是和妈妈17年前搬到A市,在那之前在H市普通家庭独生女、成绩不错、喜欢冒险极限运动、长相甜美……"
权琛瑞听李秘书口若悬河,扶额,"说重点!"
"呃,景小姐爸爸是普通工薪阶层、妈妈曾经做过保姆,她父母年龄现在都快60了,据说是得女。景小姐22岁……"
打断李秘书的话,权琛瑞直切重点。
"和她相关的人,有什么特殊的?"
"和景小姐一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挂断电话,权琛瑞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凝眸望着旁边的绿植。
他现在可以确定,景夏月不是那帮人送过来的女人,莫名松了口气,"可是那么像瑶瑶,真的是巧合,或者天意?"
另一边。
"呼~"
景夏月伸了个懒腰,习惯性早起,可能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累的够呛,所以昨晚睡得不错。
她转头看向床那边,心里正泛着嘀咕,人不在?
"去哪里了?一大早的。"
边想着边踱步到窗前,她刚一伸手拉开窗帘,"诶我去,吓我一跳!"
景夏月险些跳起来,"不是你躲在阳台干嘛!"
权琛瑞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她,"大清早诈尸吗。"
说着男人推开门进来,还不忘回头补充一句:"蓬头垢面。"
景夏月内心飞奔过一万匹草泥马……
权琛瑞忽略女人的表情,径直走向浴室,走到门口还不忘补充道:"叫外面人把早餐送进来。"
本来因为这好天气累积的好心情,瞬间瓦解,景夏月盯着男人后背咬牙切齿:"真想以女佣的身份毒死你!"
这边俩人早饭还没吃完,就听见外面敲门。
"进。"
权琛瑞眼皮都没挑一下,继续优雅的吃着早餐,翻着报纸。
"权少,是沈小姐!非要见您。"训练有素的机械声难得带了点波澜。
"让她进来。"
男人语气带着反感。
景夏月心里偷笑,这权混蛋的女人还真有两下子。
权琛瑞瞥了一眼,皱眉。
"琛瑞,你终于愿意见我了!我很担心你的伤。"
沈菀今天身穿一袭米色短裙,长发低束,妆容较上次淡了不少,更能凸显眉目含情,眼中带泪。
景夏月还真是喜欢不起来这女的,演技不赖,可惜不精!
"如你所见,我没事,可以走了。"
够霸气,景夏月都想替权混蛋鼓鼓掌了。
"说得好!"
呃,她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景夏月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们,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说得好……好过分哦!人家来看你的,是不是权少,哈哈。"
两记眼刀飞来!
果然漂亮的玫瑰都是带刺的,景夏月摇头。
"权少,在你心中,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新认识的丫头吗?"
沈美人泪悬眼眶,带落不落,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啊!
这次没等权琛瑞开口,景夏月抢先一步。
"诶!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不如你了?是不如你年轻还是不如你漂亮?"
接着她顿了一下,嘴角歪出一个痞笑,"最重要的是我很自恋,且不要脸!"
沈菀看着眼前分明的女人,登时火冒三丈:"你……"
"噗!"没等沈菀说完,一声低笑传来。
景夏月不由得一惊。
笑了!刚刚那家伙竟然笑了?还笑得一脸春风化雪?
权琛瑞快速收敛了笑意,起身走到景夏月身边,拉住她纤细的手腕顺势带到怀里。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到她人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靠在男人怀里了,还颇有些你侬我侬的意味。
"乖,我们不比。"
?景夏月那句"你脑抽筋啊"还没说出来,便感受到腰间传来一股大力。
这特么是赤果果的警告!
迫于淫威之下,她只好强忍着浑身的"战栗",满面春风:"嗯,好的呢~"
她保证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出卖灵魂!
沈菀终于忍不住,眼泪就那么啪嗒啪嗒断线珠子般流下来,她也顾不上擦,一双美目狠狠盯着权琛瑞。
"琛瑞,你说过我是你喜欢的类型的。"
"我不记得,沈菀,别让我厌烦。"
听男人说完,景夏月耳朵、眼睛都直了。
渣男啊!!她觉得这个沈菀虽然不怎么着,但此时此刻也怪可怜的。
"你,我不会放弃的!景夏月是吧,你等着。"美人儿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哒哒哒"地踏出vip病房。
"不是,和我有什么……"
景夏月话没说完,反应过来自己还被人抱在怀里,瞬间如电击!
就这说没关系,鬼信啊!
"喂,人都走了你赶紧松开!"
景夏月边一根根扳着男人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边抱怨:"你说你们演这苦情戏,非把我拉扯进来,回头那女人再报复我!"
权琛瑞挑眉,并没松手,反倒是慢慢凑近女人那张因为挣扎略带点粉红的小脸,看着那气鼓鼓的模样没忍住伸手掐了一下。
景夏月汗毛一立,"权混蛋你又动手动脚!"
接着似乎又想到什么,她冷静了下来,认真看着权琛瑞:"不过我听了那沈小姐的话,你应该是喜欢她的。"
"嗯?"
权琛瑞眉梢微扬,磁性的嗓音低低的拐了个弯儿,似乎是想要个解释。
景夏月清了清嗓子,比划半天,"咳,我问过医生了,你……那里痊愈后就没事了,放心,不会有后遗症的!"
权琛瑞面目抽搐,这丫头究竟是什么脑回路?
难得看见他这样的神情,景夏月莫名心情好了点,暗道自己的假设成立了。
"那啥,你喜欢沈小姐,但是介于自己受伤怕给不了她幸……性、福?"
她故意加重尾音。这话虽然有点臊得慌,但不愧是她,这波推理可谓是感人至深!
"哦?"男人磁性嗓音慢慢染上几缕诱惑,薄唇轻启:"给不给得了,你要不要先试试?"
声音、气息盘桓在景夏月耳边,她被这话羞得脑子都不够用了,直接当机。
呔,妖孽!这神马虎狼之词,权变态怎么就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了?
虽然吧,是她先"口出狂言"的。
权琛瑞冷哼,随即松开手缓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剩下景夏月风中凌乱。
但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景小姐还真是乐于助人。"
权琛瑞随手翻着书,话中带着讥诮。
"您客气了,此话怎讲?"
景夏月笑意不达眼底,模仿着男人的语气。
装糊涂而已,这她比谁都会。
"连旁人的幸福都要管,这不是乐于助人是什么?"
权琛瑞手中的书被翻过一页,语气听不出喜怒。
景夏月反应了片刻,还差点以为这人是在念纸页上的文字,直到男人视线扫过来,她才后知后觉:"噢,那谢谢你啊。"
别开眼,她眼巴巴看着桌上自己吃了一半的吐司,好饿!
权琛瑞:"沈菀你应该知道。"
"好像是个明星?"这菀那菀的她不管,她现在只想要那饭碗!
等下,沈——菀?!她惊,不会是刚刚那个女人吧?
"我和她之前是场交易,现在结束了。"
权琛瑞不咸不淡的来这么一句。
"呃……这件事有必要和我这个闲杂人等说吗?"
难不成要怪我毁他幸福?景夏月腹诽。
权琛瑞垂下眼帘,继续专注在纸页上,似乎文字要比眼前的女人有吸引力的多,过了大概半分钟,才缓缓开口:"既然你那么好心,不如就换你留在我身边。"
"啥玩意?"
景夏月抬起手,揉了揉今天过于疲惫的耳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都说了不会有后遗症的,你不信可以找医生确认啊,不至于让我赔上自己吧!我可是法学系的这你也知道。"
她尝试官方语气,坚持"怂也不能怂于表面’的临时方针。
男人用修长的食指,轻轻敲打着纸页,"嗯,我还知道沈菀不仅是明星还是富家千金,而你很普通。"
景夏月点头,这她自然知道,有些好笑的"呵"了一声,接着开口:"我庸人一个,心里有数,到底要说什么你快点!我都饿死了!"
"她不会放过你,别忘了你还有家人,毕竟她背后是沈氏集团。"
男人靠在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开口分析。
景夏月一愣,沈氏集团!
她爸爸上班的地方,眼看着父亲快要退休了,此时的确不能因为自己丢了工作。
"那我……"她有些迟疑。
"很简单,我可以保护你。"权琛瑞靠在沙发上,看向她,"做我的贴身佣人。"
景夏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背,没听清后一句,"我说自己是"庸人’,不是"佣人’!你耳背?"
这两天她就是处处踩雷!!
"怎么?看你表情似乎还不满意,难道你想做床、伴?"
权琛瑞思忖片刻,"也好,万一真有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