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苏软软赔罪。
傅之寒临走前还是逼我喝了一整瓶烈酒。
刚刚经历剖腹产大出血的我本就身体虚弱。
此刻更是站都站不稳。
恰巧天公不作美。
暴雨将我浑身淋透。
路上连车都打不到。
走回傅家别墅时,我几乎高烧四十度。
我拼命寻找钥匙。
这才意识到傅之寒已经把大门钥匙拿走了。
我靠在门外,语气虚浮。
「让我,进去……」
一下一下,手都在门外拍出血,也没人给我开门。
我走到卧室想翻窗进去。
却听见里面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这三年无论傅之寒玩得多花都没带女人回过家。
如今就这样把女人带到我的卧室里。
苏软软是唯一一个。
我捂住痛到难以呼吸的心脏。
即将失去意识之际,我看到傅之寒向我冲了过来。
「柳青青你不要命了?!」
傅之寒眼里布满担忧。
是,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昏迷三天三夜。
我身处医院,刚醒来就看见一旁黑着脸的傅之寒。
「刚死了孩子还能笑出来,恐怕也就你这种拜金女才能做到吧?」
傅之寒不知道我和傅母的赌约。
他只以为我是因为钱才对他死缠烂打。
我愣了一下。
随即想到应该是我梦到真正的丈夫快醒了。
我别过头,躲开傅之寒嫌恶的目光。
「嗯,应该是。」
不想解释,毕竟我马上就要走了。
从前我的确尝试过在傅之寒心里改变我的形象。
可落在他眼里,我做的一切都是谄媚,讨好。
都是徒劳,还好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平日里冷哼一声就会离开的傅之寒,如今却怒了。
他死死抓着我的肩膀。
「什么叫应该是?像你这种拜金女被戳穿不应该死命找补吗?」
「我知道了,你不会是还在因为那个孩子生我的气吧?我只是一次没有哄你,你别这么无理取闹。」
我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傅之寒。
平日里我只要反驳一句,他就恨不能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现在我学乖,顺着他的话。
他怎么还会炸毛?
傅之寒把早餐甩我面前。
「吃完了去把软软的房间收拾一下,还有弄脏的内衣裤亲手洗干净。」
我敷衍地嗯了声。
下一瞬傅之寒接起电话,眉头瞬间舒展。
甚至满是笑意。
「那可真是恭喜乖宝了。」
正纳闷他恭喜什么时,我手机一阵震动。
点开消息我脸色瞬间惨白。
苏软软竟凭借解剖我的孩子获奖。
直接顶替了我的主任位置。
从前对我点头哈腰的同事也开始嘲讽。
「我看软软简直就是医学圣手,在软软的带领下我们才能进步。」
「至于那个柳青青,我看她是靠卖身体才当上主任这个位置的吧?早该下台了。」
那些小护士更是踩一捧一。
我颤抖着手点开苏软软获奖文件。
里面正是我孩子被解剖头骨的照片。
我知道这一定是傅之寒动用了钞能力。
知道众人准备看我难堪时。
苏软软更是拱火直接在群里艾特傅之寒。
「都是我不好,顶替了青青姐姐的工作,之寒哥哥你能不能给青青姐姐安排一个保洁的工作呀?」
「打扫打扫厕所就行了,毕竟她刚刚生产,不适合在科室久坐,消毒水闻多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