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先撞倒了花瓶,绒绒看到我受伤,才会去追她。你也知道绒绒平时很乖的,它又那么害怕陌生人,只是因为担心我……”
“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无谓的解释!既然你管不好你的豹,害得昭昭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就把它打死,免得以后再惹是非!”
裴司尧根本不听我的解释,直接叫来了保镖,要他们捉住夠带走。
看到几个彪形大汉冲着自己走来,绒绒瞬间变得警备。
而听到这一切的我浑身都冒起了寒意。
我本能地想把绒绒护在怀里,哭得声嘶力竭,求着他们放过绒绒。
几个保镖却丝毫不手软,用力把我按倒在墙上就去抓豹。
而看到这一幕,绒绒也变得狂躁猛扑上来,保镖拿起璟棍就砸在它身上。
它被打得满身都是血,还要狂吠着想救我,却被保镖抓住腿抬了起来。
它拼尽全力蹬着腿想要挣脱出来,保镖根本控制不住,手蓦然一松。
下一秒,绒绒就从二楼的走廊摔到了一楼的大理石地板上。
“绒绒!”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抱起绒绒,却只看见了它那双渐渐黯淡的瞳孔。
它最后蹭了蹭我的手,合上了眼。
这一刻,我只觉得心都要碎了,痛不欲生。
我抱着它渐渐冰冷的屍体,泪流满面地看向裴司尧,语气里是无尽的绝望。
“你恨我就恨我,为什么要那么狠心,非要置它于死地?它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而此刻,裴司尧满心满眼只有昏迷过去的陆昭昭。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它是没有错,因为一切都错在你!你以为它替你死了,你就可以逃脱惩罚?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昭昭自白受檌!”
绒绒那条残缺的腿垂在我的手心。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哭到声嘶力竭。
“裴司尧,当年你被債主追債堵在巷子里,绒绒为了救你,被那群人殴打虐待断了一条腿,才会变得那么害怕陌生人。它那么喜欢你,在你最落寞无助的时候天天守着你,陪着你熬过了那么多漫长的夜晚,每天都在等着你回家,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狠心?”
我字字泣血地质问着。
可裴司尧一步也没有停下。
我的心止不住地抽痛起来,十指深深陷进掌心,抓挠出血。
悲痛之际,迟父迟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穗语,我和爸爸已经把国内的资产都转移出去了,***手续也提交了,下周审批就下来了。你确定真的要***出国吗?裴司尧呢?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我木然地看着头顶的白墙,声音像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我这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喜欢裴司尧!”
一周后,我拿出那三张飞机票,笑着看向迟父迟母。
“爸,妈,我们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这一次,我不想再做配角了。我要做我人生中,唯一的、无可替代的那个主角!”
得知自己只是恶毒女配的那天,迟穗语死在了这个寒冷的冬天。
临死前,她这短暂的26年,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现着。7岁,她第一次见到裴司尧,就喜欢上了这个面如冠玉、气质清冷的竹马。15岁,她像是跟屁虫一样追在他身后跑,可他对她的态度却始终冷淡。18岁,裴家破产,裴父裴母跳楼***,这位天之骄子背负着天价债务,跌落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