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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曼在这时开了直播。
镜头里，她素面朝天，头发凌乱，哭得梨花带雨。
手臂上缠着绷带，脖子上贴着纱布，是我从未见过的伤痕。
“我只是想嫁给阿哲，我有什么错？”
“他妹妹贺薇，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看不起我们这种普通人。”
“她把我哥打成重伤，把我姑妈送进警局，现在还要逼我打掉孩子……”
她声泪俱下，对着屏幕磕头。
“求求大家帮帮我，我只想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是贺家唯一的根啊！”
一时间，网络上的言论铺天盖地。
【这么恶毒的小姑子，谁敢要？】
【不就是一套房子吗？至于把人往死里逼？】
【那个贺薇就是个扫把星，自己嫁不出去，也见不得哥哥好!】
谩骂和诅咒涌入我的手机。
我一条都没看，也没回应。
陈彦问我，需要做什么。
我说：“放出第二段录音。”
录音里，王曼的声音得意又尖利，背景音嘈杂，像是在某个KTV包厢。
“贺哲那个蠢货，我随便哄几句他就信了，还真以为我肚子里是他的种。”
电话那头的男人淫笑着：“宝贝，那你什么时候踹了他？”
“急什么？等我把房子弄到手再说！”
“到时候，我就说孩子不小心流产了，再把他一脚踹了，我们拿着钱远走高飞！”
舆论瞬间反转。
王曼的直播间被愤怒的弹幕淹没，当场封禁。
她成了全网最大的笑话。
#蠢货接盘侠贺哲#的词条被刷上了热搜。
我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我妈在门外哭得死去活来，他一言不发。
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那个录音里的男人，也就是王曼肚子里孩子的亲爹，带着几个兄弟找上了门。
就在我们家小区楼下，当着所有邻居的面，对王曼一顿拳打脚踢。
“臭婊子！还想骗了钱就跑？”
王曼被打得鼻青脸肿，在地上翻滚求饶，活像一摊烂泥。
人尽皆知。
她走投无路。
几天后，她居然又出现在了老房子门口。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一次，她没有演戏，脸上是真实的恐惧和绝望。
她扯着我妈的裤腿，一下一下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血。
“阿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您和阿哲原谅我，只要你们肯接受我，我……我马上去把孩子打掉！”
“我以后给你们当牛做马，我再也不敢了！”
我站在二楼的窗边，冷眼看着。
我妈，那个我以为已经心死的女人，竟然动摇了。
她眼圈泛红，满脸不忍，竟然真的伸手，要去扶地上的王曼。
“你这孩子，快起来，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