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裴谦大脑当场蒙住,反应过来之后他眼泪决堤,哭到溃不成军。
回到家,院子里佣人们正在清洗石板地上的血迹。
满地的血映入眼,裴谦紧张开口。
“不是就烫了个字,跪了几个小时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佣人低头小心翼翼回答。
“宋小姐流产后没得到休息就参加宴会,跌进冰冷的泳池,还被踢伤肚子,本就流血不止,您惩罚完她离开后,那些血像河一样流..”
裴谦站在原地,狠狠给了自己两耳光,疯了似的冲上楼。
却在我门前停住脚步,他小心卑微的喊着我的名字,但已经无人应答。
他心中不安,直接推门而入。
卧室里衣服东西都在,曾经贴着头拍的甜蜜照片却没了。
找遍整个房间,裴谦再也没有看见我的身影。
突然,他在楼梯间旁的垃圾桶下面看见一个白色的角。
他走过去捡起来,瞬间瞪大眼睛,接着是震天的痛哭。
泛黄的B超检查单子上,提示健康的三个孕囊和早孕三胎,每一个字都如同打入他体内的钢针。
刺的他浑身剧痛。
别墅所有人呆呆的看着堂堂裴总哭的声嘶力竭,手里还拿着张单子。
佣人嘀咕。
“前两日打扫卫生也没看见啊,昨日秦小姐鬼鬼祟祟的,难道?”
发泄完,裴谦轻轻抚着检查结果。
“傻瓜,你为什么不说啊。”
有个曾经帮过我的女佣小心上前。
“裴总,夫人说过很多次了,是您不听的。”
女佣的话让他无地自容,但转头他就擦干眼泪。
“没关系,我会弥补的,夫人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女佣垂眸。
“您说的哪位?”
裴谦哽咽住。
“以后只有阿窈才配做裴家的女主人。”
负责院子的那个女佣震惊挤出来。
“先生,不是您派人接夫人去医院治疗了吗?”
裴谦呆立当场,通红的眼里露出震惊。
“没有,我没有派人,阿窈呢,她身体这么差,去哪里了?”
立马调监控,可监控已经被秦酒弄坏。
裴谦又打电话去了宋家,可我那父亲早就不闻窗外事,带着仅有的资产跑到国外找了个外国老婆。
宋家老宅破落不堪,裴谦独自在楼下从白天呆到深夜。
他想不清楚我会去哪里。
一声嘶吼,他眼神里迸发出从未有过的绝望。
与此同时,我定定的看着裴玦。
经此一事,在我心里,裴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看在他救我一命的份上,我笑了笑。
“裴大公子别开玩笑了,我在裴家住了三年,什么样的经历你该清楚。”
他笑了笑,替我掖好被子,转动轮椅行至门口。
出门前,他回了头。
“宋窈,从前,以为你爱他,我默默忍受,今日才知你心中已经无他,既然如此,我会颠覆裴家,作为嫁妆送你如何?”
外祖父说。
“你知道裴玦的腿怎么断的吗?你与裴谦携手写下婚书那日,他被自己父亲打断了腿,只为阻止他跑来看你,以免得罪势大的二房。”
“这三年,他处处受制,直到前日,裴玦之父在临市横死,他赶回来救了你,却还是晚了一步。”
“阿窈,你说他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