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惶不安地度日。
因为地震导致房子坍塌,我没办法只能回到老宅暂住。
为了安全起见,我跟邻居们借了几条狗养在院子里,狗一叫就立马惊醒,接连几天除了上学哪都不敢去。
警察派人上门几次,见没什么异常便也不好再浪费警力,交代了我几句后,也将保护的人撤离了。
就在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下来的时候,真正的危机来的猝不及防。
这天晚自习下课后,我跟班里的同学结伴,他们一直把我送到家门口才各自离去。
一进院门,我就觉察到了诡异。
那几条老黄狗一动没动,正趴在自己的窝里呼呼大睡。
旁边几个吃了一半的肉包子散落一地。
空气中弥漫着阴诡森然的气息。
我转身想逃,可天色早已彻底暗了下来,家家户户门前迎学生的灯也都灭了。
这样摸黑跑出去,只会更加危险。
天人交战许久,我还是迎着头皮推门走进了家里。
屋里黑漆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味。
是院子里妈妈栽种的芙蓉花香。
偶尔有风从敞开的窗户里鱼贯而入。
我心中“咯噔”一声。
转头想跑,可后脑的马尾下一秒就被人死死攥住,大门被直接摔上,紧接着那人用力一拉就将我整个人拖了回去,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头晕眼花的好不容易恢复清明,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黑色雨衣,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似乎还在阴恻恻的笑。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隐约看到他眉心那道狰狞可怖的伤疤。
“小姑娘放学了,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温吞沙哑的嗓音,满是不怀好意的狰狞。
我通体冰凉,全身肌肉僵硬得近乎痉挛。
哆嗦着手脚并用向后倒退,直到后背贴上冰凉的茶柜,再也无路可逃。
“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说因为我眉心被警察弄出的这道伤口,让你没认出来啊?”
男人的声音阴鸷诡谲,透露着玩弄猎物的邪魅。
尽情观赏着我精神备受折磨的表情。
我呜咽着被男人死死掐住脖子,像是提拉待宰的大鹅,拎着脖子就生生从地上拔了起来。
“死丫头,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我自信跟踪你的时候绝对没有别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居然敢跑去跟警察举报我,就该知道有今天的下场!”
说着,男人手上的力道开始渐渐收紧。
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绝望感铺天盖地。
我奋力挣扎,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男人见状疑惑的松了几分力道:“你想说什么?”
喉间泛起了腥甜的血沫,我强忍着恐惧尽力拖延: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跟踪我的嘛,那你又是怎么盯上我的?”
这段日子,我仔细查过了。
男人杀害的那十几个女孩都是成年的夜店女,大都集中在城市中。
我怎么看都不该在他的猎杀名单里。
男人闻言,果然微微怔愣。
眸底闪过一抹玩味的光彩。
他答非所问,语气却有了杀机:“你果然不是普通孩子,但太晚了,这个问题你还是去地狱里找答案吧。”
说罢,男人骤然收紧了我颈间的力道。
就在这时,几道探照强光同时从窗外照了进来,男人本能地抬手捂住眼睛。
下一秒一群全副武装的武警官兵破门而入,瞬间就制服了男人。
他身上携带的斧头、匕首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甚至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轻脆地摔在了我的脚边。
我瘫软在角落,抖成筛糠。
直到一个警察小姐姐用一件宽大的警用风衣将我包裹起来,才渐渐找回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