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思妍看着孟宴迟和哥哥顾祁臣对周浅鞍前马后,索性一个人坐在船头看海。
海天一色,幽蓝的海面就像是一块晶莹却不剔透的蓝宝石。
顾思妍看的失神。
周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得意:“顾同学,你把宴迟和你哥哥让给我好不好?”
顾思妍蹙眉看着她:“他们喜欢谁是他们的自由,没有什么让不让的。”
就算自己不想让,周浅也已经把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抢走了。
周浅眼底划归一抹狡黠。
“既然你不愿意让,那我就动手抢了。”
说罢,还没等顾思妍反应过来,周浅猛地拽着她往海里跳。
周浅嘴里还在说:“思妍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这样……”
随着“扑通”的落水声。
游艇上的众人都看了过来,孟宴迟和顾祁臣不由分说跳入水中救人。
顾思妍在海水里浮沉,眼睁睁地看着孟宴迟和哥哥都向着周浅的方向游去。
这一刻,她的心好像碎了……
她也彻底心死,决定要去纽约继承遗产,再也不要他们了。
顾思妍再次睁开眼,是在医院里。
醒来时,没有一人守在她的身旁。
她望着病房内的一片白,心底满是漠然。
病房外响起细碎的说话声。
是周浅。
“我来看顾同学,她醒来看到我不会不高兴吧?”
紧接着,又响起孟宴迟的声音:“不会的,有我在,她不敢生你的气。”
下一秒,门被推开。
孟宴迟、顾祁臣和周浅都站在门外。
“思妍你醒了。”
见顾思妍醒来,孟宴迟和顾祁臣连忙走到她病床边,关切地看着她。
而顾思妍只是淡漠地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孟宴迟见状,满是愧疚:“思妍,你不要怪我和你哥,当时情况紧急,而且你会游泳,浅浅比你更危险。”
闻言,顾思妍眼中只剩下死寂。
真是关心则乱。
会游泳的人明明是周浅,自己根本不会。
孟宴迟被顾思妍的眼神刺得心头一颤。
他还想说些什么。
这时,周浅红了眼眶,故作柔弱道:“都是我的错,顾同学你不要怪孟先生和祁臣哥哥,都是为了救我,他们才没有去救你的。”
顾思妍攥紧了手,直直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把我拉下海?”
周浅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镇定下来:“是我脚滑了,一不小心才把你拉下去的,对不起,顾同学,你别生气。”
顾祁臣也走上前为她帮腔:“思妍,浅浅不是故意的,她都和我们解释了。”
“是不是故意的,她自己清楚。”顾思妍反唇相讥道。
孟宴迟蹙起英眉,眸色渐冷:“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不救你的人是我们,你不要怪浅浅。”
顾思妍看着三人,眼底的眸光越来越黯。
“好,我知道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听出她话里的赶人,孟宴迟和顾祁臣也恼了。
顾祁臣拧着眉,向来温和的俊脸上带着几分薄怒:“思妍,我知道你在生我们的气,但是你不能把气撒在浅浅身上。”
顾思妍顺从道:“嗯,以后我不会再怪任何人了。”
话音一落,孟宴迟和顾祁臣语滞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顾思妍没有兴味再听,三人只好离开。
待三人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