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睁眼,我重生了。
这一回,我直接跪在了部队大院的门口,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组织上替我做主。
在民政局把孩子的名字清清楚楚落在我的户口本上之后,
我扭头就冲进了隔壁的派出所,坐在地上就撒起泼来:
“同志啊,你们可得给我评评理呀!我那天杀的男人在外面找了个寡妇,跟人家过上了!”
“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我家娃连个户口都上不了!”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领着孩子一头撞死在这派出所门口,看你们管不管!”
我就是要让这事儿闹得越大越好,闹到他孟健军想捂都捂不住!
我告完状的第三天头上,孟健军就急吼吼地拖家带口从外地回来了,
比上辈子我拿***他回来那次,可快多了。
记得上辈子,我一连发了三封加急电报,都跟石沉大海似的,连个影儿都没有;
到最后,我豁出去了,割破了自个儿的大拇指,用血写了封信,孟健军那个没良心的才拖了一个多月,慢吞吞地回了家。
这辈子,派出所的同志不过打了个电话,他就立马滚回来了。
那个叫傅茜的女人,穿了件时髦的大红色连衣裙,头发烫着***浪卷,正扭着腰,满脸堆笑地给村里人撒喜糖呢。
那些得了糖的大娘们,一个个跟苍蝇见了血似的围着她,一口一个“健军媳妇”叫得那个亲热劲儿。
有几个皮得上天的小孩儿已经跑到我家门口,冲我做鬼脸,扯着嗓子喊:“你是假媳妇,孟鱼是没爹的野种,没人要的小杂种!”
孟鱼瞅见我眼泪珠子直往下掉,伸出他那软乎乎的小手,贴在我脸上,小声说:
“妈,不哭,不哭。”
“小鱼有妈,小鱼不怕。”
我一把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心里的苦水像开了闸似的往外冒。
大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扭过脸,正好对上孟健军那双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眼睛。
傅茜一看见我,连客套话都懒得说,几步就窜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就哭天抹泪起来:
“弟妹啊,健军也是看我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苦,才好心娶了我。你放心,我就是占个名分,往后啊,这家里里外外不还是你说了算嘛!”
孟鱼缩在我怀里,眨巴着大眼睛,带着点儿好奇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