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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看看，即将迈入九零年代的社会风貌。
也顺便想想，自己能做什么。
路过一家首饰店，橱窗展示的一条珍珠项链吸引了她的注意。
也让她看到透明玻璃反射出来的自己。
形容枯槁，眼神麻木。
季婉灵像是触电一般移开目光，转身要走。
突然一个男人从店里匆匆出来：“婉灵？”
季婉灵循声望去，看着面前西装革履、戴着眼镜仪表堂堂的男人，只觉得眼熟。
她迟疑地问：“凌淮商？”
凌淮商脸上一喜：“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但算算日子，你是要出来了……”
季婉灵听得脸色更差。
凌淮商是她同学，五年前她被抓进监狱的时候，他也在场。
“嗯……我先走了。”
季婉灵转身就要离开，凌淮商却又追上前去。
“婉灵，刚才对不起，还有……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季婉灵脚步一顿，诧异地看着他。
凌淮商将刚才橱窗里的那条项链放到她手上，眼里带着诚恳和温柔。
“这条项链送给你，祝你重获新生。”
季婉灵怔怔看着手中的项链，心头微动。
但她想到这条项链标价五百块，还是将项链递回去：“谢谢你的好意，但……”
话没说完，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季婉灵，你在干什么？”
季婉灵动作一顿，就见陆庭尧大步上前来，一把夺下了她手上的项链。
他脸色铁青，怒瞪着季婉灵：“你才刚放出来，就又去偷东西！”
“你觉得……这是我偷的？”
季婉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都想不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不光是小偷，还是个惯偷？
陆庭尧还没开口，凌淮商就皱起眉头解释。
“这项链是我送给婉灵的，你不要乱扣帽子污人清白。”
陆庭尧这才注意到凌淮商，还有他和季婉灵过分亲昵的距离，眉头下意识皱紧。
“你们……”
话刚起了个头，季梦就提着一个印着“囍”字的红色大袋子出现。
“庭尧哥，结婚的东西都买好了。”
季婉灵看过去，顿时了然。
原来陆庭尧已经答应季梦替她嫁过去的事了。
陆庭尧看到季梦，神情温和起来，点了点头。
再看向季婉灵，又皱起了眉：“你没偷东西就好，至于礼物……”
他看了眼凌淮商，才继续说：“你们也没什么关系，没必要收礼物。”
“过来，我送你们回家。”
凌淮商神情有些黯淡地看向季婉灵，欲言又止。
季婉灵却拿过陆庭尧手上的项链，淡声开口：“有关系。”
“他是最相信我的人，他送的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陆庭尧脸色瞬间黑沉下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