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预想中的情况并没出现,他们三人把一楼走遍,钟曼还是不见人影。
W问向俊:“怎么办?”
向俊也没辙,看向季星。
季星想了想回答:“还得上楼。”
第二次上楼,几人的脚步沉重了许多,这回换季星在最前面,他的手很稳,手电筒没有左右摇晃,同时全神贯注,生怕一个不注意视野里就出现什么状况。
到了二楼楼道口,季星停了下来,他说,这回不能三个人一起去屋子里找,万一他们刚进了一间屋,钟曼从另一间屋里出来再下了楼他们也不知道,得留人守着楼道口。
他们只有三个人,要分开的话,意味着有一个人得独处。就在他们商量方案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了女人哭泣的声音。
“停!”向俊最先发现。
“是钟曼。”W一步当先,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一路来到二楼靠里的一个小屋子。
破旧的房屋虚掩着,W猛地推开,手电筒晃动几下,迅速锁定了一个埋头坐在地上的人。
“钟曼,你怎么了。”向俊关切地问。
W上前拉起她,当钟曼抬起头时,W被吓住了,刚才还好好的人,现在脸色白如纸张,手上传来的触感也很冰凉。
“这下你满意了吗?”钟曼幽幽地问。
听到这话,W像是触电一般,一下松开了拉着钟曼的手。钟曼的身体随之瘫软,跌落地上。
“咱们得把她扶下去。”季星说。
“你怎么把她松了?”向俊走上前,不解地问W。
“你没听见她说话?”W说,他听得清楚,那根本不是钟曼的声音。
然而,向俊和季星都说,他们没听到钟曼说话。
W彻底呆住了,他像是见鬼一般,再也不敢靠近钟曼。
向俊、季星一起扶着钟曼,W走前面,一行人下了楼,出了小院。一路上,向俊都在喊着钟曼的名字,直到坐进W的车子,钟曼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一看到他们,钟曼就哭了起来,声音中带着莫大的惊恐。
“还好醒了。”
W对刚才那一幕仍心有余悸,最后让钟曼坐向俊的车回家。
季星来的时候也坐的向俊的车,这样,W就是一个人开车回家。途中,在三里屯附近,他一时走神出了车祸,车子撞到绿化带里,翻了两个滚。
W在医院住了两星期才出院,期间,他向父亲讲述了这晚的离奇经历,还一再声称他出车祸是因为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到后排坐着个长头发的女人,他回头想看个究竟,车子就跑偏了。不过,为了不挨骂,W隐瞒了自己一些过分的言辞。
W的父亲是个传统商人,很是信奉风水玄学,他知道W怕他,担心其有所隐瞒,就亲自去找了向俊询问。
从向俊那回来,老爷子就把W臭骂了一顿,说他“生于世间,毫无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