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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心里特别不爽，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眼珠子一转，故作轻松地耸了耸：“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我师父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你等得起，喜神等得起吗？”
水生的话让来人愣了一下，一双小眼睛叽里咕噜地转个不停。
“你等我消息，要是用你走脚我会通知你，你这几天别出门。”
水生急着证明自己，忍着不悦点了点头。
来人嗯了一声，扭头走了。水生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见识下自己的本事。
当天晚上，那个人又来到师父家里，态度大变，看到水生就堆着笑容道，“小师父，那就麻烦你走一趟脚吧。”
水生清了清嗓子，说了句没问题。
路上，水生得知这人叫刘国，两人连夜赶到了刘国家里。
水生以为他家肯定会灯火通明、白绫高悬，一群人前来吊唁。可事实上并没有，刘国家里安静得很。
一进院，一口棺材映入水生眼帘，水生想要上前查看，却被刘国拉住了，“小师父，人在屋子里。”
水生很纳闷，却也不好多问，随刘国进了屋。
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灯光下，她的脸色特别苍白，双眼紧紧闭着，脸瘦得全都凹陷下去，看上去有些骇人。水生猜想，这人在死之前肯定没少遭罪。
水生正在出神，床上的老人猛地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水生以为老人是诈尸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把手塞进口袋，准备拿符降尸。
刘国赶紧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师父，你不要害怕，我妈还没死呢，只不过是快不行了。”水生当场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老人既然没死，怎么不送她去医院瞧瞧？就让她这么等死？”
“小伙子，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要请你来的。”床上的老人虚弱地说，“我要不行了，想回自己家看看。真要是闭了眼睛，就埋在那里吧！”
水生心里疑惑，女人是嫁夫从夫，死了要进夫家祖坟的，面前的老人为什么要回娘家去？
“就说跟我们没关系吧，是她自己非得回去。”不知何时屋子里多了一个老头，沉着脸说，“回去了更好，省得脏了我们老刘家的祖坟。”
床上的老人听了老头的话，无力地把眼皮合上，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老刘家的祖坟我不稀罕，我要回张家村，那里才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妈。”老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睁开眼，大声说道。
“都要进黄土了，你的本事还大了，竟然敢和我顶嘴？”老头抽出一根老烟袋，朝着老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多亏水生眼疾手快，用胳膊替老人挡了下来，要不然他怕是得直接走脚了。
水生挨一下子，疼得龇牙咧嘴，没好气地说：“大爷，大妈不用打就要咽气了，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老头被说得有些不自然，狠狠地剜了老人一眼，“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们不管她，是她自己死活要走的。”
老头扔下这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水生看向刘国，希望他能给个准话。
刘国的脸抽搐了几下，摇了摇头，“这个事情你别问我，我可当不了家。”
水生冷哼一声：“大哥，你这话说得是真有意思，床上躺着的是你老妈，你怎么就当不了家做不了主呢？”
“我虽然叫她妈，我却不是她亲生的，我是三岁时过继给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