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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月脸色一变:
“怎么,你不会想跟我和女儿要钱吧?”
“我跟你说,那可是你自愿付钱的,跟我们可没关系啊!”
我看着她避如蛇蝎的样子,冷笑道:
“你就不好奇,你的体检结果吗?”
“周亚月,当初为了省钱,我自己可是没有做体检的。”
这句话说出来,周亚月登时愣在了当场。
一旁的女儿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周亚月的衣角:
“妈妈,那爸爸如果没有生病的话,那是谁需要花钱治病啊?”
周亚月的视线落在女儿和她满身的红疹上,不可置信地打开医院的界面查看结果,看到自己得了癌症的那一刻,周亚月瞬间瘫软倒在了地上。
我看着她,笑道:
“这个病是遗传的,你妈死的时候,你应该也见过。”
“是不是和你一样,满身红疹......”
我话还没说完,周亚月转身抱住张冠勋开始痛哭:
“冠勋,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张冠勋却脸色铁青地看着她,问我:“程树,你没得癌症?”
我淡淡点了点头:“是啊。”
张冠勋恶狠狠扇了周亚月一巴掌:“妈的,死婊子你耍我呢!程树不死,你他妈上哪继承他的遗产,你逗老子陪你玩呢!”
女儿抱着张冠勋哭道:“张爸爸,你不能不管我啊!”
张冠勋一脚将她踹开:“找你亲爸哭去!我连你妈都不要,还能要你?老子要钱!没钱你们算什么!”
而后立刻离开这里。
周亚月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不,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我当时那么难他都没有放弃我,怎么可能我生病他就不要我了?”
我调出手机界面,展示给周亚月:
“周亚月,你好好看看,当初资助你的人,到底是谁?”
周亚月不可置信地翻看着聊天记录,许久,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而后她嚎啕大哭起来: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是你啊!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她拽住我:“复婚,程树,我们去复婚!”
女儿也急忙抱住我的大腿:“爸爸我不要和你断亲了,我喜欢你,你是我最好的爸爸,你不要不要我!爸爸!”
5
我一把甩开她们,扬了扬手里的离婚证和断亲书:
“看清楚,二位。”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周亚月凄楚地看着我,“程树......你听我说,我只是爱错了人,犯了一个错而已。你原谅我不好吗?”
“我们曾经那么恩爱啊!”
“那我们那么恩爱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带着女儿做什么?”
“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地摊捡塑料餐盒,就是为了给你们攒钱治病。”
“可你们呢?你们要赶我出家门,要我净身出户,要我断亲。”
“所以现在,”我嗤笑一声:“爱谁谁吧。”
而后我潇洒转身离去,没有丝毫顾及身后的两人。
可我没想到,妻子和女儿的无耻到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程度。
第二天一早,我爸妈家门口就摆满了花圈,丧乐奏响,殡仪馆的人更是吹拉弹唱,闹得整个小区不可开交。
周亚月跪在我爸妈单元楼门前,高举着“我有错”的牌子,领着女儿一下一下地磕着头。
“老公!我错了!我不应该生病的!”
“求你原谅我啊老公!你不能因为我生病了不要我啊!”
我下楼的时候,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看到我下来,周亚月立刻扑了过来。
“老公!你终于来了!”
我躲开她,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她满眼泪水:“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感情那么好......”
她一把扯过程思楠:“甚至我都给你生了一个女儿啊!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我怎么着也罪不至死啊!”
女儿也抹着眼泪说:“是啊爸爸!你原谅我们好不好!我错了......”
我嗤笑一声:“周亚月,你还记得你说的吗?你不后悔。”
“说真的,我觉得你说得对,死人就是应该有道德的不来打扰活人的生活。要是让我管你,岂不是让你变成了没道德的死人了?”
周亚月看我油盐不进,恶狠狠道:“程树,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商量了?”
“我和你有什么好商量的?”
周亚月立刻给领头哭丧的使了个眼色,那人瞬间把怀里的传单朝天上扬起。
“看看啊!得知妻子女儿生病毫不犹豫离婚的大渣男啊!”
“八栋三楼301老程家儿子程树啊!”
“甚至为了不付医疗费,骗八岁女儿签断亲书啊!”
“丧尽天良,无恶不作啊!”
周围哭丧的人哭得更加大声,甚至有人吹响了唢呐,周围人的议论纷纷中,我爸的脸色越来越青紫,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你......你们......”
突然,我爸猛地歪倒在地上。
6
我急忙扶起我爸,我爸整个人抽搐不止,体温冰冷,我的心在这一瞬间如坠冰窟。
周亚月还想要上来拉扯我,被我一下子甩开,“别来碍事!”
我火速拨打了120,开始给我爸做心肺复苏,一下......两下......
可我爸的心跳丝毫不见好转。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救护车终于到了!
可周亚月却领着女儿直直地躺在了小区唯一的过道中间,将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程树,今天你要是不跟我复婚,我就不让你爸去医院!”
我整个人被愤怒包围,眼睛赤红,恨不得直接上去手撕了她。
可是周围的人死死拉住我,而周亚月洋洋得意地躺在道路中央,整个人笑得得意而又畅快:
“程树,你最好赶紧答应我,你爸可拖不起。”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道路愈发拥挤,救护车根本寸步难行。
周亚月更加得意:“程树,你可得知道,看病这事,时间不等人啊。”
“你晚一分钟答应和我复婚,你爸就多一分危险。”
“我反正不着急,早死晚死都是死,可你爸呢?”
我看向女儿:“你也这么觉得?”
她小嘴一撇:“爸爸,你能不能不给爷爷看病啊?”
“你要是给爷爷看病花光了钱,你怎么给我钱花啊?”
两个人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路中间,时间越来越急切,我爸的心跳越来越微弱,医护人员急切地看着我:
“程先生,快点把她们弄开吧!再晚您父亲就要来不及了!”
我看着周亚月,内心恨不得直接弄死她,我怎么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这样无耻的人!
婚内出轨抛弃患癌的丈夫,结果有脸去丈夫家门口闹事!
把公公气进医院,不以为耻,反而觉得抓住机会,威胁丈夫复婚!
可我爸的体温渐渐流失,我的心宛如在火上煎熬,终于,我下定了决心。
我咬牙道:“行!我答应你们!复婚!把路让开!”
周亚月顿时喜笑颜开:“早答应不就省了事了嘛,非搞得这么麻烦。”
而后她领着女儿闪开,救护车疾驰过去,我想跟上去,却被她一把拉下来。
“赶紧走,我们去复婚!”
我冷笑着看着她:“复婚?复什么婚?”
7
周亚月震惊地看着我:
“程树!你什么意思!”
我摊了摊手,嘲讽道:“字面意思啊。”
“周亚月,签了合同你胁迫我我都能反悔,更何况,说出去话轻飘飘的,你上哪证明?”
“你!”
周亚月反应过来想要去追救护车,可是救护车早已出了小区,她再也没有威胁我的机会。
她恶狠狠地咬牙:“你就不怕我把你名声搞臭掉吗!”
我轻笑一声:“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抢过哭丧的人手中的喇叭,周亚月还想上来抢夺,可是奈何我手中的录音播放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程树,做人不能太自私。”
“无论我背没背叛你,可我们到底是相爱过,你死了之后,总要照顾好我。”
“如果患癌的是我,就算你跟我一样,你现在出去找,出去让别人怀孕,我绝对没有一句怨言!”
“死人总不能干扰活人的生活吧!”
周围顿时嘈杂起来,我清了清嗓子:
“各位!眼前这个女人,得知老公得了癌症不过两个星期,出轨上床一条龙全部搞定,胸前的胎记都让人亲破皮了!”
“现在,现实反转了!我,这个被抛弃的得癌的老公,没有得癌!”
“而她,却得了病。”
“得知她得病的第一时间,她找的外遇男立刻抛弃了她,她又想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逼我拿钱出来!”
“至于这个小的......”
我冷眼看了程思楠一眼,她一时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为了张爸爸和你断亲,我不应该要你净身出户的,你不要说我!”
周围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知道谁手中的鸡蛋先砸向了周亚月,而后周围人手中的白菜,手机,甚至有人扔过去了一只臭鞋。
“妈的,臭婊子把我们当枪使呢!”
“我说刚才怎么死命拦救护车,原来是干出了这种事啊!”
“我要是她,我哪有脸出现在前夫面前,真是没脸没皮!”
周亚月四处逃避不及,最后只能狼狈逃窜向了小区外面,临走时她恶狠狠放话:
“程树!你别以为这样就完了!我早晚会再回来的!”
我却一把拉住她:
“不用早晚,我现在就和你清算!”
8
小区内驶进来两辆警车,周亚月和她找来哭丧的人想跑,却被警察拦住。
周亚月环顾四周,咬牙抓起程思楠向单元门内冲去。
我看着她发狠的眼神,心中猛地一跳,连忙追了上去。
居民楼天台上,十八楼的高空,周亚月抓着程思楠恶狠狠地威胁我和跟上来的警察:
“谁再上前一步,我就跳下去!”
我们所有人只能被迫站在原地,看她发疯。
程思楠一只脚已经悬空了,她整个人害怕得不行:
“妈妈,妈妈不要这样,思楠害怕,妈妈!”
可是周亚月已经发了狠,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她只能哀求我:
“爸爸,救救我!爸爸!”
周亚月威胁道:“你们现在,立刻让程树跟我复婚!不然我就把这个孩子扔下去!”
“程树,这可是你的孩子!”
我冷笑一声,“真的是吗?”
周亚月踉跄几步:“你......你怎么能怀疑这个!”
她厉声尖叫起来:“程树!生产的时候我九死一生,为你生下这个女儿,你!你竟然这样怀疑我!”
我拿出手机,播放起来一段视频。
视频中,身穿婚纱的周亚月放肆地骑在张冠勋身上,两个人狂热地亲吻,辣眼睛到了民警听到声音都不得不移开视线,
周亚月的婚纱上洒满了白色的液体,她懒懒地靠在张冠勋的身上:
“刺激不刺激?”
“刺激!但你说明天,这婚纱上都是我的味道,你穿着它结婚......”
“死鬼!”
“你现在肚子里可都是我的,你说到时候生下孩子来,会是谁的?”
“哎呀,那就要看看你跑得够不够快了!”
看着这个视频,我心里面还是充满了愤怒。
这是张冠勋在发现我没有得癌症,他抢夺我的财产不成的时候发给我的。
我现在都记得看到视频时我几乎五雷轰顶的感觉,我头脑发晕,怎么也没有想到,婚礼当天,周亚月穿的那件婚纱上,甚至都是他们厮混的痕迹!
更没有想到,我竟然替别人养了八年的孩子!
我真的是太傻了!
我拿出程思楠的体检报告:
“周亚月,你告诉我,我们两个A型血的人,怎么生出程思楠一个B型血的孩子!”
周亚月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眼神,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摔在地上:
“老公......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
“我,我只是认错了人,我误把张冠勋当成了你,对不起,老公,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啊!”
“你不能抛弃我的,你怎么能抛弃我!我生病了啊,夫妻之间有抚养的义务啊!你得管我啊!”
我嗤笑一声:“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啊。”
周亚月低垂着头,良久,她抬头阴森森地笑道:
“老公,那你就来陪我吧。”
10
而后周亚月朝我扑了过来,趁所有人反应不及,拉着我猛地冲出了护栏。
我半个身子被她带出了护栏,风声呼呼地从我耳边刮过,失重感让我胆战心惊,我拼了命想要抓住护栏,可是却偏差了一点。
知道这个事后,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拉住了我。
“抓紧我!”
一个女民警死死抓着我,我借着她的力道稳定住身体,可身后的周亚月却不想放过我,还想要再次将我拉下深渊,可是女民警抢先一步,牢牢地拽住我。
周亚月看拽不了我,大喊道:
“程思楠!把你爸推下来!他死了你就是遗产继承人了!”
我惊恐地看向程思楠,她定定地看着我,不等女民警把我拉上去,她整个人宛如一个小炮弹射出来,狠狠地将我和女民警撞下了楼。
高空之中,我控制不住手脚发抖,我感觉我自己在飞速地下坠,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可是女民警始终抓住我的手,她冲我喊道:“抱住我!”
高空之中,我眼前只能够看到她的脸,什么也来不及思考,只觉得此刻似乎就是永恒。
她牢牢抱住我,用身体当作我的肉垫,我们两个人向下面坠去。
最后,撞击在了楼下铺设好的气垫上。
我听着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滞,眼前只有女民警放大的脸,那双大眼睛坚毅,闪闪发光,几乎能够把人吸进去。
我呆呆地看着她,任凭她将我从气垫上拉起来,我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茉莉花香。
周亚月被民警控制起来,她癫狂地看着我:
“程树!你凭什么不去死!你得陪着我!”
“你得陪着我一起去死!死无葬身之地!你要去死!”
女民警生气地反驳道:
“你在愤恨什么!”
“是你得知你老公得了癌症,第一时间抛弃他!”
“甚至结婚当天还在跟人乱搞!”
“你现在装出一副全世界都辜负了你的样子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要是有机会认识这么好的男人,我肯定好好把握住!”
“是你太过于双标,下贱!管你老公什么事!你老公遭遇这些事多无辜啊!”
我看着女民警替我说话,感觉心脏似乎有一股暖流划过,眼睛似乎有泪意要涌上来。
在和周亚月周旋的这些日子里,我无数次想过,我到底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对周亚月不够好吗?
我愿意花光积蓄给她治病,愿意放下尊严和脸面去捡塑料餐盒,愿意省吃俭用......
可她婚礼当天和人厮混,出轨,甚至女儿都不是我的......
我难道真的这么糟糕吗?
可是今天,女民警的话重新给了我力量,我终于意识到,问题不在我身上,而在于周亚月。
是我爱错了人......
周亚月哑口无言地呆愣在原地,
突然,她大声喊道:“你知道他什么人吗你就替他说话!我告诉你,我是他老婆!我最了解他!”
“有本事你跟他结婚啊!”
“结就结!”
而后一个温暖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我不可置信地偏头看向女民警,正好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整个人像是一个熟透的番茄。
11
周亚月被警察摁倒,然后押上警车。
女民警红着脸低头不敢看我:
“对不起......我有点冲动了,哈哈。”
“但是真的感觉你这样的好男人不应该被这样说!明明你什么错都没有!”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叫李园园,有缘再见啦!”
而后她飞快上了另一辆警车。
我呆呆愣愣地去往警察局,整个人感觉有些头晕,世界似乎在一瞬天翻地覆。
路上,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你爸没事,医生说送来得很及时,什么毛病都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体从高空坠落的疼痛,感受到疲惫。
周亚月最终因为故意杀人,被送上法庭。
在法官宣判的一瞬间,她抬头看向我,再次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我早已看穿了她楚楚可怜的背后的那颗蛇蝎心,我偏开了头,没有去看她。
她冲我哭喊道:
“老公!我错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要照顾好思楠!”
我没有说话,替别人养了八年的孩子的愤怒,让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何况这个孩子已经坏到了骨子里,为了继承遗产,毫不犹豫地把养育了自己八年的爸爸从楼顶上推下去,恨不得杀死我。
我早就将程思楠送进了少管所,有当初的断亲书在,往后,我与她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出了法院,我感觉似乎终于呼出了一口郁气,阳光温暖地洒在我身上,整个人暖洋洋的。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回头,李园园微笑着看着我。
“好巧呀,程树,我们有缘再见啦。”
“是啊,好巧。”
她看着我,突然歪头一笑。
“其实不巧,我在等你。”
“恭喜你,从今往后,自由啦。”
“人生当中再也没有那些糟糕的事情了。”
“有没有考虑过,开启新的生活呢?”
我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后来我们越来越熟悉,最终,第二年的十月一日,我们的婚期终于确定了下来。
这一次,没有什么堵门给红包,没有什么新娘心里都是别人的狗血剧本。
我牵着李园园的手,我们一步步走向婚礼的殿堂。
司仪在台上问我们:
“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无论健康或是疾病,你们双方是否愿意永远都不抛弃对方?”
李园园看着我,犹如当初一样勇敢地吻了上来。
她抱着我:“老公,我知道,过去的事情给你留下了太多太大的阴影。”
“但是我和你保证,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我感受着她的心跳,和我的心跳声几乎一致,两颗心在此刻紧紧相贴。
“老公,过去的阴霾已经散去了,往后余生,迎接我们的,都是幸福的生活。”
我加深了和她的吻,心中在这一刻被幸福填满。
是啊,以后,我的人生将没有任何的阴霾了。
过去的阴影,过去糟糕的人,都留在了昨日。
我找到了值得爱的人,我也被人爱着,未来,我们真真正正地可以做到患难与共,夫妻一体,而不仅仅是和周亚月一样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我们会一起过好日子。
往后余生,任何时候都是好日子了,我们的人生,将一片光明。
也许我曾经选错,但接下来的人生,我会好好珍惜眼前人。
而李园园在我的宠爱下,很快就生了一对龙凤胎。
可我不知道女人怎么会那么有精力,白天带了一天,晚上还要折腾。
她说:“我这是爱你啊。”
爱不爱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美好的事情一定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