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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还是一只警察局里刚上岗的社畜。
每天忙里忙外,上级总是说等找到合适的案子就叫我一起锻炼。
这大饼一画就是好几个月。
让我没想到的是,案子却自己送到了我的手上。
这还是要从前几天说起。
这天,我走在下班的路上,电话突然响起。
定眼一看,是个座机电话,我心生诧异,接起电话,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好,是沈纥吗?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您的朋友伊青出了车祸,希望您能尽快赶到。”
我的心慌了一瞬,连忙答应:“好的,我马上来。”
我立刻打车到了第一人民医院,找到了伊青所在的手术室门口,护士在门口等着我。
“你好,我是沈纥,是伊青的朋友。”
护士对我点点头,随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这是伊青身上的证件,她还要我告诉你,银行卡的密码是她的锁屏。”
我把东西接了过来,紧紧攥在手里,护士离开了。
给伊青交了费办了手续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我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身下的凉意缓缓贯穿身体,使我的脑子清明了一些。
撞人的男人按照法律赔偿了一大笔钱,打到了伊青的卡里。
伊青的手术整整做了两个半小时,却还是没能醒过来。
她成了植物人。
我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是一个好女人,温柔善良,可她的人生像特意和她作对一样,到处充满曲折。
父母双亡,丈夫赌博家暴,都被安在了她的身上。
我们是邻居,熟悉之后经常一起吃饭,她的厨艺很好,好到我都快要被她所折服。
我请了两个护工照顾她,轮班倒,而我每天依旧上班整理那些无聊的文件,下班去看望伊青。
最近有一种流感传染的极快,连我也不幸中招。
在家休息了几天,痊愈之后捧着束花来看望伊青。
谁知,病床上的人不见了。
我急忙找到护士询问这床的人去哪儿了。
护士翻了翻手中的表格:“她昨天就出院了,你不知道吗?”
“谁给她办理的出院?”
“这上面写的是本人办理。”
“她不是植物人吗?醒了?”
护士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上面写的真的是本人办理。”
我拿起手机给伊青打电话,我衣服兜里却嗡嗡作响了。
差点忘记,她的手机在我这里。
我不由得感到奇怪,一个植物人突然醒了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什么都没带就离开了?
越想越不对,越想越不安。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上级,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今天有人报案,在医院里的人不见了,也是植物人。”
上级把这件案子交给了我,还有我的搭档小彭和我一同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