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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母亲节。
距离案件过去快两个月了。
可在线索方面。
除了当初我们掌握的以外，就再也没有新的进展。
这日。
师父李国荣来找到我，说是给我放个假，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顺便也配母亲过个节。
而我也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两个月以来。
我居然一天都没有休息。
『师父，那您呢？』临走时，我回身问道。
师父笑着对我说『我待会也回去了。』
只是我没想到。
这是我和师父见过的最后一面……
再次见到我‘师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当时我刚休完假回到所里。
看到几名同事匆匆忙忙地正准备出警。
我不由好奇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具体事情，只是说有人报警，发现了一具无头尸。
不知道为什么。
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乎。
我也来不及去打卡，直接就跟着他们出了警。
我们来到的。
是当初刘三发现那个雕刻了射魃图纹木盒的地方。
越过警戒线。
远远就看到一名个子不高，但身材还挺魁梧的男子，正躺在血泊中。
虽然他的头已经被割掉。
但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我很熟悉。
因为……
那正是我半年前送给师父的礼物！
『师父！！』
『他是我师父！！！』
那一瞬间。
我发现自己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
等反应过来。
我更是歇斯底里的喊着。
记得当时似乎在周围有同事拉我，也有跟我说话的，但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师父的死。
在市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市局更是下达了重要指示，要求各个部门必须彻查此事，严惩凶手。
可是……
官腔谁不会打？
哪怕是当时我这么个小小的实习片警。
也知道凡事要讲证据。
没有证据；
没有线索；
查凶手？
谈何容易……
然而。
就在谁也都没有方向，谁也都无能为力的时候，我那位在大学的教授，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小张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还记得我之前在朋友圈发的那起文物造假案吗？』
『我记得当时你说我发的图片里，有一张和你现在办的一起案子里的涉案证物很像。』
我说『是有这么一回事，要不我也不能来打扰您啊』
『嗯。』
教授那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足足隔了两分钟，才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我有个发现，估计对你们现在在办的这起案子，会有所帮助。』
7.
教授这次提供的线索，其实和一个月前那次差不多，但相比较下来，这次要更具体一些。
因为他直接把市里那名唯一敢雕刻射魃图案的匠师联系方式，给了我。
附带的还有一张照片。
虽说那张照片拍得很模糊，甚至连轮廓都看不清楚。
但我敢肯定的是。
这个人，
正如师父生前所判断的一样，绝对不是当初我看到过那名长相丑陋的家伙！
或者说，并不是那名雕刻射魃图案的匠师！
『张阳，我不得不提醒你，他可并非是什么普通的手艺人，听说背景相当复杂，所以你去找他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谢谢你，教授。』
师父牺牲了，局里就临时调了一名资历听说很老的刑警来掌控大局。
只是这个人怎么说呢。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平日里经常抓的那些老油条一样，不仅说话吊儿郎当，就连做起事来也是毫无章法。
甚至当我把教授提供这么重要的线索向他做了汇报后，他也只是嗯嗯啊啊地随便应付了两声。
而注意力。
则一直都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我当时也仅仅只是处于好奇，就伸长了脖子过去瞄了一眼。
可当我看清楚屏幕上正在显示的画面后。
傻了……
这逼身为警务人员。
居然堂而皇之的在自己办公室浏览黄色网页？！！
关键是当他发现我时。
就跟护食似的紧紧把电脑屏幕给抱在了怀里，眼神里还警告意味十足地看着我说『要看别处看去，别看我的！』
『我……』
要不是看他年纪大，而且级别也比我高，我真想上去就把他给摁那！
不过就在我刚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身后突然飘来了他的一句话『小子欸，要是喜欢的话，待会下班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当时那个‘滚’字就在我最旁边徘徊着。
最后……
还是忍了回去。
没办法。
谁叫他年纪比我大，级别也比我高呢。
8.
其实当警察，并不是大家概念里那样，每天都要出去抓坏人的，毕竟要是外面真有这么多坏人，那社会得动荡成什么样了。
所以。
没有出警的时候，我们也会做一些文职工作。
比如整理整理档案，检查检查前面的口供是不是有遗漏什么的。
当然。
我并没有那么清闲。
因为我发过誓。
一定要替我师父报了这个仇！
——
可就在下了班，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找几个平日里比较要好的同事商量怎么去找那个匠师的时候，那名上班时候看黄色网站的所长，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用一种极其猥琐的笑容对我说『小张，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实话，当时我内心是绝对拒绝的，甚至可以说是抗拒的，但我还是乖乖地跟他走了。
要说理由……
嗯，谁叫他年纪比我大，级别也比我高呢。
看到这里。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必定会有反转了。
醒醒吧。
一个窝办公室里都能争分夺秒地在看黄色网页的LSP，能反转到哪里去？
所以！
他带我去的，正是我们片区的一家夜总会——君悦汇。
因为他是空降的。
对我们这一片不熟悉，但挨不住人家都认识我。
当时夜总会的老板见我来了，还以为是我们所里搞什么突击检查，吓得他忙点头哈腰的就跑出来迎接。
可等听说我们是来这里消费之后，他那表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而我。
更是恨不得有个地缝能够直接给钻进去！
可咱这位所长大人却相当的坦然，甚至还话里话外在暗示夜总会的老板，希望给他挑几个能放得开的漂亮妹子，最主要是，不用花钱！
这让我不由地想起了范大将军的那句口头禅脸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