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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只有婉婉一人能生下我的孩子。”
书房外，宋眠意听见这番话，心脏狠狠一抽，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那些来不及出世的孩子，竟都是被生父亲手杀害在腹中？！
宋眠意心痛到窒息，眼前一阵阵眩晕。
她揪着心口缓了片刻，才顶着通红的双眼回房。
刚坐下没多久，江川祈就端着药来了。
见到她红着的眼眶，江川祈微微一愣，连忙问。
“怎么哭了？莫不是孩子又闹你了？”
“正好今日的安胎药已经煮了出来，趁热喝了吧。”
宋眠意看着他手里黑漆漆的汤药，想到方才听见的话，寒意从背后蔓延上来。
她缓缓抬起头，试探地说道：“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以后也都不想喝。”
从前只要她不愿意，江川祈从来不会逼迫她。
她祈祷今晚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江川祈依然还是那个爱她的江川祈。
但现实总是残酷，宋眠意没有错过他眼中微不可查的不悦。
江川祈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浅笑，只有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良药苦口，喝了它才能生下健康的孩子，你也不希望这次的胎儿依旧保不住吧？”
“乖，我命人给你送些蜜饯过来便不苦了，你先把这碗喝了。”
她看着这碗药，怎么也下不了口，于是抓着江川祈的衣袖又说。
“我们前八个孩子安胎药都没能保住，这一次我不想保了，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闻言，江川祈眼神一暗，端起汤药喂到她嘴边。
“眠意，别任性，别的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看着他眼里的坚决，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
她不忍地别过头，丢下一句：“我不喝。”
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她做不到。
两人僵持间，一名小厮急匆匆赶来附在江川祈耳边说了什么。
江川祈脸色一变，放下药碗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