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那是在１９年的夏天，我和傅呈在快餐店门口的合影。

那时候我刚满２０岁，穿着油腻的工装围裙，他穿着我攒钱买的白衬衫。

他心疼我辛苦，禽兽在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嘉嘉，等我毕业就娶你。」

叶晓宁盯着照片良久，半晌才抬头，怔怔的看着我。

「现在明白了吗？」

我轻声说：「我和你一样，都是他的女朋友，只不过我比你早了三年。」

叶晓宁像被抽走了骨头，整个人滑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揪着胸口的衣服，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

「他说我是他初恋．．．说从来没这么爱过一个人．．．」

我叹气，蹲下身，递给她纸巾。

「开学典礼那天，他作为学生会主席帮我搬行李。」

她抽噎着说：「后来每天给我送早餐，在我宿舍楼下弹吉他．．．」

啧，这么老套的把戏，也就只有小姑娘会信了。

我给她的杯子里倒了点温水，轻声问：「你纹身的事，告诉他了吗？」

她摇摇头，擦着眼泪：「没有，我想给他惊喜的．．．」

「幸好没纹。」

我牵过她的手坐在一起，温柔的擦去她的眼泪：

「这种渣男，不值得你刻进皮肤里。」

叶晓宁沉默半晌，突然睁大眼睛抓住我的手：

「程嘉姐，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对不对？那天你是故意的！」

「对。」我坦然承认。

「看到傅呈两个字的时候，我只是惊奇，可当我问了生日后，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骂我？不打我？」

得知这一切后，她哭得更凶了。

「我差点就成了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我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肩膀，我能怪谁呢，我能怪她吗？

「傻姑娘，因为你也是受害者。」

「一个受害者不该去恨另一个受害者。」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叶晓宁哭累了，蜷缩在沙发里，像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

我给她热了杯牛奶，加了两勺蜂蜜。

「接下来怎么办？」

她捧着杯子，眼睛红肿。

「要找他当面对质吗？」

「那太便宜他了，而且，他只会死不承认。」

「你．．．你想做什么？」

我冲她微微一笑：「傅呈最近在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