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川裹着浴巾点了颗烟,声音满是嘲讽。
“欲擒故纵,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勾引我?”
我狼狈地缩在毛毯里。
“我是被笙笙摘了氧气面罩……”
男人倏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又说谎,被我拆穿了心思,就把过错推到孩子身上,有你这么当妈妈的?”
母亲?
我内心苦笑,自她懂事起,周凛川从不允许她在私下叫我妈妈。
没等到我的回答,周凛川大手紧紧钳住我的下巴,目光复杂地盯着我。
“扫兴!”
我被他甩在床上,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周凛川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拎起外套出去了。
他走后,周笙笙一脸戏虐的闯进来。
她穿着公主裙,手里拿着一杆水枪。
一句话没说,冲着我扫射过来。
看着我被凉水冰得缩瑟发抖,她稚嫩的脸上得意忘形。
“坏女人,这就是你跟爸爸告状的惩罚!”
“你就算是和爸爸结婚了又能如何?他不喜欢你!”
“除了妈妈和宋阿姨,爸爸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我擦掉眼泪,点点头:
“知道了。”
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她争论不休。
周笙笙好奇地瞪了我一眼,在听到保姆的呼唤后匆忙走了。
我盯着她远去的背影,不自觉摸上剖腹产刀口。
七年前,周凛川和闺蜜顾念结婚,我是伴娘。
席间有人想要刺杀周凛川。
顾念为他挡了一刀,鲜血染红了婚纱。
临危之际,顾念拉着我手,求我代替她举行婚礼。
就这样,我和周凛川结婚了。
那时我没想着真的跟他在一起,只想着等顾念好起来,把新郎还给她。
可是顾家为了稳住周家,偷偷在我水里下了药。
我醒来时,赤身裸体躺在周凛川的床上。
他因此对厌恶我至极。
顾念死后,周凛川更加阴郁。
有一天,他发疯似得闯进我的屋子,将我压在床上。
他好像憋了好久,想要一股脑全部发泄出来。
连续三天,我都下不了床。
十个月后,我剖腹产子。
坐月子时,周凛川时常守在我身边。
他毫不避讳地看着我给孩子喂奶,也帮我一起给孩子换尿布。
我们就像普通夫妇一样,沉浸在生儿育女的幸福中。
我以为自己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很快,他便抱走了孩子。
私下里,他不让孩子叫我妈妈,他说笙笙的母亲叫顾念。
想到这些,我趴在枕头上嚎啕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周凛川推门进来。
“打电话不接,敲门也不应,不知道楼下的人都在等你?”
见我不语,他走过来扯掉被子,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甩不开他,无奈之下咬住了他的手指。
“周凛川,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