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这些年,我靠给人缝补浆洗养活孩子,吃的是陈米野菜,住的是棚户区漏雨的破屋!”
安安怯生生地拽着我的衣角,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我求他给孩子多点生活费,他说没有;我求他让我们住进家属院,他说名额有限!”
我直视秦振邦惊慌失措的眼睛。
“结果呢?你把教授公寓给了孟雪晴,把钱也给了孟雪晴!”
台下的家属们开始议论纷纷,眼神从鄙夷转为同情和愤怒。
“这太不像话了!”
“大学教授就这德行?”
“这还是人吗?”
孟雪晴慌了神,急忙辩解:“你们别听她的,她就是嫉妒我,我跟振邦是清白的,我们——”
“清白?”
我冷笑,“那为什么你睡的是主卧,而我求见丈夫还要被门卫拦在门外?”
秦振邦终于坐不住了,一把拽住我的手臂。
“夏诗涵,你够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要脸我还要!”
“你要脸?”
我甩开他的手,“你口口声声“师恩如山”,却置妻儿于不顾,恩人的妻儿是人,你的妻女就不是人吗?!”
全场死寂。
秦振邦恼羞成怒,涨红了脸:“你这个泼妇!乡下来的就是没教养,你——”
“住口!”
一位年长的教授站了起来,怒视秦振邦,“秦教授,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看着秦振邦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痛快。
“秦振邦,我夏诗涵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
我牵起女儿的手,挺直了腰杆。
“我要离婚!从今天起,我夏诗涵,不要你了!”
我带着孩子大步离去,留下满场哗然与一个彻底崩溃的秦振邦。
这一次,我不再软弱,不再忍耐。
血债必须血偿。
我还没来得及走,会场大门被推开,几位身着正装的校领导匆匆走进来。
看来我这场“闹剧”已经惊动了学校高层。
领头的副校长皱紧眉头,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台上僵立的秦振邦身上。
“秦教授,这是怎么回事?”
秦振邦脸色煞白,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慌忙整了整领带,挤出一丝职业假笑。
“只是一点家庭误会,张校长您别放在心上。”
张校长转向我,目光里带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