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陆宴之读大学时担任学生会主席,既英俊又耀眼,我在校运会上对他一见钟情,事后鼓足勇气向他表白,然后像个舔狗一样,整整四年为他打水带饭、洗衣服、上课、做作业......
后来我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陆宴之继续攻读研究生,我像个保姆似的一直照顾他到现在。
他心安理得享受着一切,我所有的付出,在他眼里却像个笑话。
陆宴之冷脸训斥我:“苏渺,你先去我给你租的房子里好好反省,等想清楚了再联系我!”
我挣扎着起身,慌张狼狈地逃离。
刚跑到楼下喷泉边,陆宴之的母亲给我打来电话。
我犹豫几秒,接了起来。
她尖酸刻薄的声音沿着听筒扎进我的耳朵:
“齐田田怀龙凤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陆家很看重,决定撮合她和我儿子结婚。所以劝你识相点,主动离开我儿子。”
我眼眶噙满泪,气到握电话的手不停颤抖。
“好啊,我答应。”
陆母本来还准备了大把讽刺我的说辞,却没想到我应承地如此爽快,让她有些懵。
“哎,苏渺你有没有搞错,你到底在拽什么!你答应地这么痛快,是不是背着我儿子在外面有人了?”
我死死攥住衣角,强忍住泪水:
“陆妈妈,齐田田学历比我高、前途比我好,如今又一胎两宝。至于我,家里穷不说,还有个病秧子的妈。是我不配。”
陆母被我“懂事”到突然语塞,沉默半晌后尴尬地反过来安慰我:
“哎呀,苏渺,你也别这么说。像我们这种豪门,不是谁都能攀得上的。”
“你模样长得不错,虽然家境差点,但将来找个月薪7千的老公,还是不难的......”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废话,表面安慰、实则讽刺,我听得刺耳,慌乱地挂断了。
记得以前陆宴之每次带我回陆家,他父母从没给过我好脸色,不是嫌我穿衣没品味,就是嫌我行止粗俗。
每当这时,陆宴之总是看着我沉默,甚至还会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我的不满。
我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嫌弃我的。
我瘫坐在喷泉石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泪疯狂涌出来。
突然,手机屏幕闪动,霍淮南给我发来语音。
“老婆,想我了吗?都怪你,害我激动地失眠了好几天。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婚礼的事,等我回国,咱们办场浪漫的草坪婚礼好不好?”
我抹抹眼泪,快速打字回去:
“都好啊,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