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你太过分了,若曦只是想和你道个歉,你从一进来就板着脸是几个意思?”
我不是板着脸。
而是我的伤口又被扯开了。
身上尖锐的痛快要把我吞噬,更不要说我才被抽了大半罐的血。
护士小姐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看到我后愣了愣,赶紧把我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这位小姐,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连嘴唇都白了。”
心里就像被无数小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陌生人都能看出我的异常,他们却看不见,全都站在赵若曦身边呵斥我。
我再也待不下去。
向护士道谢后,转身离开。
才走到大厅,沈淮川便追了上来,他拽住我肩膀,语气不善。
“余周周!若曦才做了手术,医生让她静养。”
“这些天我们变着法子逗她开心,你倒好,一来就把她惹哭了!”
“跟我回去,给她道歉!”
真是荒唐。
他们只看得到赵若曦做了手术,可我活生生的被取走器官,对身体的伤害更大!
这些他们都看不到。
我推开他就往医院外走。
沈淮川怎么可能允许我离开,他用力扯住我的衣服。
只听到“刺啦——”一声。
我的衣服被当众撕烂,露出我整个上半身。
大厅人来人往,此刻整齐划一的看了过来。
沈淮川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余周周,我不是故意……”
沈淮川话还没有说完,我颤抖着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我忍着涌出的眼泪,脸上因为屈辱而泛着不正常的红。
“沈淮川,我不欠你们三个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淮川刚想追上来,却在接了一通电话后,面色慌张的往楼上跑。
老旧的门被推开,发出难听的吱呀声。
我终于回到家了。
我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可下一秒,一股强烈的难受让我剧烈咳嗽,接着我吐出一口鲜血。
看着地上的鲜血,我愣了愣,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面无表情的清理血迹。
我知道自己快死了。
八年前,我遭遇过一场燃油车爆炸,那场事故里死了很多人。
虽然我从那场爆炸里活了下来,但体内器官大面积受损。
医生说我全身器官没有恢复的可能。
从那以后我再也干不了重活,走的稍微快点都会喘不过气。
这些只有闺蜜知道。
所以当她得知我为了三个陌生人打6份工的时候,就连她也搞不懂我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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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闺蜜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