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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疼痛慢慢起身,看清盒子刹那。
像是被人当凶贯穿,痛得灵魂都在颤抖。
那是……
「言淮!言淮!」
我像疯了似的手忙脚乱爬过去,一把将骨灰盒死死抱在怀里。
盒上沾着新鲜的泥土味,明显是被人刚刨出不久。
一想到祝言淮长眠地下三年之久,因为我的缘故,被人毁碑刨坟,我恨得双眼血红。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有什么对不起你!」
我朝着陆怀征声嘶力竭的大吼,十指剐出斑斑血痕。
他从未见我如此失态,失神片刻后,随即又给了我一脚,脸上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
我匍匐着想捡起盒子,下一秒,右手被猛力踩住。
卡嚓几声,骨节一阵剧痛。
他俯身,阴测测地问:
「前男友的骨灰在这,你还走吗?」
染血的手动了动,我望着一步之遥的盒子,无声流泪。
「不走……」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脚背上,他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立即撤回脚。
在陈盼盼的痛呼声下,抱起人转身便走。
次日,我便被人囚禁在卧室里。
他们将我的双手双脚拷在大床上,每隔三日,便在我身上取一碗血给陈盼盼熬煮燕窝。
手腕伤口还未愈合,又被撕裂。
反反复复,深可见骨。
我对着床前的骨灰盒自言自语:「言淮,我要食言了,这双手,可能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半年后,我手腕上的伤口早已和镣铐长在一起,右手五指扭曲,褥疮几乎腐蚀了整个后背。
陆怀征毫不在意,只摸着陈盼盼涨圆的肚皮,笑得格外开心。
预产期当日,陈盼盼被医生诊断胎大压迫心脏,导致呼吸骤停。
情况紧急,却没一个医生敢操刀手术。
手术室里,陈盼盼的哀嚎声叫破了天。
陆母这时灵光一现,对着陆怀征急忙开口:「快!快叫林折夏过来!」
陆怀征一边趴在窗口柔声安抚着陈盼盼,一边不悦地转头:「叫她来有什么用!」
陆母叹了一声。
「傻儿子!林折夏当年是心外第一把刀!你当年的换心手术,还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