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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路明泽办公室回来。
工位已被清空，苏婉宁坐在我的位置上。
“哟，温总来了！”
我无视了她挑衅，只是去抽屉拿了私人物品。
打车回到家，发现密码换了。
给陆明泽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我问：“密码换了。”
“嗯，”他顿了顿，“婉宁搬进去了，她觉得原来的密码不好记。”
我握着手机。
三年前我们搬进这个家的时候。
陆明泽搂着我的腰，笑着说：
“密码就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样你永远不会忘。”
现在，他为了苏婉宁一句不好记，就把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抹掉了。
“那我呢？”我轻声问。
“你不是要去北海吗？”他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深吸一口气：
“我可以去北海，但我要带走乐乐。”
乐乐是我养了三年的布偶猫，从结婚就开始陪着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乐乐…”
他声音突然有些不自然：
“婉宁对猫毛过敏，我让人送去宠物店寄养了。”
“哪家宠物店？”
他说：“就小区门口哪家，你先去北海吧，等回来再说！”
我挂了电话，直接去了小区门口的宠物店。
“请问陆明泽先生有在这里寄养一只布偶猫吗？”
店员摇摇头：
“没有啊，陆先生很久没来了。”
我站在原地，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又去了附近几家宠物店，得到的回到都一样。
最后，我去了宠物医院。
医生看到我，表情有些为难。
“温女士，您怎么来了？”
我直接说：“我来接乐乐。”
医生脸色一变：“乐乐？它…”
“它怎么了？”
医生低下头：
“陆先生送来的时候，说猫得了重病。”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撒谎！”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出门前乐乐还好好的！”
医生不敢看我：
“后来苏小姐来处理的，她说猫太吵了，影响她休息，要求执行安乐死。”
乐乐，我养了三年的猫，因为它太吵，就被安乐死了。
失魂落魄的走出宠物医院，我拿出手机给陆明泽打电话：
“乐乐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迟秋！”
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慌乱：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打断他：
“不知道苏婉宁会杀我的猫？还是不知道我会发现？”
“陆明泽，你知道吗？”
“乐乐死的时候，一定很害怕。它一定在想，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救它。”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宠物医院门口，手里拿着乐乐的骨灰盒，记忆如走马灯。
第一次看见乐乐那天，我创业失败了，坐在沙发上哭。
陆明泽来回时，手里抱着一个盒子。
他笑着说，“迟秋，送给你。”
盒子里是一只小小的布偶猫。
“它叫乐乐，”他说，“希望它能让你快乐。”
后来，每次我加班到深夜，乐乐都会趴在我腿上。
每次我心情不好，它都会用脑袋蹭我。
每次我和陆明泽吵架，它都会跳到我怀里，像是在安慰我。
现在，它死了。
就像我和陆明泽的感情。
“乐乐，”
我轻声说：
“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没保护好你。”
我擦了擦眼泪：
“妈妈答应你，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